尚且难辨。若是?有疑,她便?去?查,若是?有债,那便?去?抵,左右不过是?一辈子,横竖不过是?一条命。

至于陆乘渊会否原谅她……

她不再去?想?,指腹摩挲了几下香囊上的“晚”字,将它重新收入怀中。

薛南星收回心绪,正起身往外,一抬头?,冷不防撞入一对幽澈的双眸。

陆乘渊不知何时进来了。

“王爷回来了?”薛南星有些“念曹操曹操就到”的意?外。

她迎上前,“方才去?您房中没见着您,我便?回来等了。”

“你找我?”陆乘渊微一挑眉。

薛南星闻此一问?,倒是?愣了愣。她清晨独自出外查案,回来后不该第一时间向他?禀明吗?

正怔忪间,又听得一问?,“找我何事?”

薛南星又是?一愣,应该有什么事,总归不就是?案子的事么?

她心中着急,也省得与他?一来一回兜圈子,径自将李远平宅中所查一一道?来。

从月娘正是?张启山的独女,到推测李远平是?李申的儿子,再到李远平书房中的疑点,以及对案中新生的种种疑点,无不尽之?处。

陆乘渊听罢,默了一瞬,似是?了悟,转而道?:“所以这就是?你去?了这么久的原因?”

薛南星怔了怔,总觉得此人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她一股脑说了这许多,此人不问?案子,不问?细节,反倒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的确,晚是?晚了点,可这一问?她实在不能如实回答,只得点了点头?,避重就轻,“李远平留我用了午膳,月娘为试探我,还特意?做了几道?京菜,好在跟着王爷吃过几顿,才不至于露了马脚。”

陆乘渊幽幽地看她一眼,又是?没由来地一句:“我给你的桂花香囊呢?”

薛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