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收棋的手一顿,她抬起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星月。她将手中?的黑子轻轻地掷进棋罐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语气淡淡地陈述道:“王秉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声线平稳毫无波澜。
却成功让星月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她瞪圆了?凤眸。不顾会?牵扯到身上未好全的伤口,她忍着疼痛急急地道:“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容妙收回视线,继续分拣着棋子。
“你快说啊,”星月焦急道,“你别是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只是让王知府知道了?王秉做得那些?破事罢了?。”
星月皱紧了?眉头,“可王秉都?在江宁府作?恶多少年了?,王知府也不见管过。”
“那是因?为?王秉做得事对他来说无伤大?雅,就懒得管了?。”容妙轻笑道,“如今王知府力争上游,一个给他拖后腿的不肖子孙自然?是开始碍眼起来。”
星月严肃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容妙悠悠地道:“我只不过是给王知府小小地添了?个堵。”
“不过如今王秉只是被关起来了?,但是我收到了?风声,等过段时间估计整个王家都?会?”
按照萧翊所说,一个月城中?会?大?乱。
看来他是准备要动手了?。
平昌侯勾结贿赂王知府,他如果要抓平昌侯,没道理不抓王茂时。
更何况从他今日试探自己时,也同时透露出了?自己正在关注着王茂时的事情。
只是容妙唯一担心?的就是……
容妙收紧了?手。
星月见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紧张担忧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你心?里有数就好,等到你以后离开了?芙蓉馆之后,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王秉就算再不济,也是王知府的孙子。和知府作?对,你也不怕你的这颗小脑袋搬家。”
星月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容妙略显敷衍地应了?声,她抬起眼看向星月,反问道:“那你呢?”
星月怔了?怔,“我怎么了??”
“你就没想过离开芙蓉馆?”
星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别开了?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你看我如今这个模样,除了?芙蓉馆还有别的好去处吗。”
“芙蓉馆也不错啊,至少不愁吃不愁穿。比起其他青楼动辄打骂克扣底下的人,芙蓉馆可好多了?,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来呢。”
她和容妙不一样。
她早就不干净。
容妙听着她此刻这番看似洒脱豁达的说辞,目光却十分尖锐地捕捉到她尽力藏在引枕下微微颤抖的手。
“我们去京城吧。”
容妙认真地看着她。
“去京城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江宁府的过往。”
星月的身躯猛地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容妙认真到极致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附着在外表上的伪装,灼伤了?她自卑到骨子里的灵魂。
她的声线颤抖着,哑着声道:“妙儿,妈妈不可能让我们走?的。更何况就算妈妈答应了?,你有想过得多少银子吗?”
光是买下容妙,就要一个天?文数字。
尽管她不如容妙那么值钱,但是在芙蓉馆也能为?钟雁芙创造不少价值,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走?的。
花那么多钱买下一个容妙是值得的,但是买下她
容妙微微蹙起眉头,“这你不用担心?。”
她当然?也想过花费的这个问题。
“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