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忍着疼痛,将容妙微微垂下的头颅抬了起来,正色道:“听到?了没有?这种话要是被妈妈听到?,哪怕你现在?是芙蓉馆的花魁也讨不了好。”
“要是我不再?是芙蓉馆的花魁呢?”容妙抬起眼直视着她反问?道。
“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花魁!”
像个标了价格的傀儡一样,时刻要小心确保自身的价值不会贬损,每日摆在?架上供人挑选。
就算再?金贵,也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星月望着容妙的神情,不由得怔了怔。
“那?你又能?怎么做?”星月从怔忪中抽离出来,皱着眉质问?道,“忆秋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不榨干你身上的所有价值,妈妈根本不可能?放你离开芙蓉馆的。”
容妙垂下眼睫,倔强地低声道:“……我已经找到?方法了。”
“王弘译?”星月问道。
她对王弘译与容妙之事也略有耳闻,先前也从王秉口中听过几句不忿之词。
“不是。”容妙摇了摇头,“你别管了,反正我有法子。”
容妙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星月的眼睛。
“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儿的。”
……
“姑娘,那?对夫妇已经出城了。”碧水低声说道。
容妙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对夫妇没想到?碧水让他们?找上的居然是知府家?的公子,片刻都不敢停留拿了银子就跑路了。
不过也算是省了件麻烦。
碧水皱着眉问?道:“姑娘,咱们?这么做真的能?让王秉消停一会儿吗?”
容妙勾了勾唇角,“当然不能?。”
“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碧水大为不解。
容妙懒懒地靠在?引枕上,将倒扣在?桌上的诗集拿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道:“你猜猜,对于王弘译和王知府来说什么最重要?”
“什么呀?”碧水忍不住追问?道。
容妙恨铁不成钢地将书册卷起来,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门,“当然是仕途了。”
“王知府的儿孙众多?,王家?也盘根错节。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冥顽不化的纨绔子孙可远远抵不过他们?的仕途更重要。”
王茂时在?江宁府知府这个位置上待了足足十?年了,这次这个常巡抚刚到?江宁府,他就多?次宴请招待,不就是抱着想往上再?动一动的心思吗。
而王弘译就更不用?说了。
王知府膝下的子孙林林总总地加起来也有几十?个了,除非是像王弘译这样出众的孙子,否则一个不过是几十?分之一,他能?存有几分亲情?
碧水撅了撅嘴,“可是王秉在?江宁府这么多?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王知府也没有把t?他怎么样啊。”
容妙微微地挑了挑眉,将书册放在?腹上,理智地道:“那?是因为王秉所为并不会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会不知道这么多?年王秉在?江宁府做的这么多?恶事吗?
不,他们?纯粹就是懒得管罢了。
反正在?自己?的地盘上,旁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容妙的眸光沉了沉。
所以只要让他们?知道王秉犯下的罪孽足够影响到?他们?最在?乎的事情
一个不重要的子孙罢了,随时都能?牺牲。
“对了姑娘,前几日我去寻你要我找的夫妇时,又碰见了几人……”
……
容妙扶着栏杆,和底下的王秉对视了一眼。
只见王秉一抬眼看见她,脸上就闪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