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全黑。陈遇奇怪:“为什么要关灯?”
“氛围好。”
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氛围的,倒是可以少点羞耻感。
随即陈遇想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大多是视觉相关。但其实孟律师帮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其他的杂念,他的所见所感、所思所想都只有孟廷川。
有那样荒谬的经历在,陈遇几乎是强迫自己去输入去形成正确的观念,告诉自己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并不肮脏。但认知和感受是割裂的,孟律师显然是在带他适应。
孟廷川靠着靠枕半躺,抱他坐到自己腿上:“这样可以吗?”
陈老板那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坐男人腿上,或许不算坐。但这显然也不是跪,有点奇怪的姿势。他毕竟是来还利息的,债主说了算,他适应了一下,点头:“可以。”
“那可以开始了。”
陈遇心想为什么孟律师帮他的时候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轮到他就像是打黑工还高f利p贷,不光摸黑打工,上岗前还要打个卡?
陈老板多少年没给人打过工了。何况是这种初次涉及的业务,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前知会:“我技术没有你好。”
孟廷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不需要技术,知道是你就够了。”
别人的身体,到底是不一样的,陈遇做足了心里准备,覆手上去的时候还是颤了一下,虚虚握着,紧张到手心麻木失去知觉,一时间分不清他们谁的体温更高。
他一动不动,孟律师喟叹,又像是提醒:“阿遇……”
陈遇、陈遇手紧了一下:“我、”
“嘘。”孟律师抓着他的手腕,活动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手的,陈遇意识到之后,动作就慢了下来,孟廷川嗓音哑得几乎只剩个气音:“阿遇,你在折磨我吗?”
陈遇将心比心,也觉得这时候停下来挺过分的,只好继续劳动。但是孟律师的阈值似乎有点高,陈老板带伤上岗,工作时间久了手还是有点酸的。
他想起了让调酒师绝望的拉莫斯金菲士,用商量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