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修喝了一早上的茶水,喝都喝饱了,因此桌上的饭菜只吃了几口就面色阴沉的离开了香满楼。
而此时,香满楼对面的酒楼雅间里,司云祈正慢条斯理的伺候自家小妻子吃饭,云隐在一旁禀报夜慕修的状况。
“王爷,要放任着二皇子不管吗?”
司云祈眼也不抬的剥着虾,然后放入小妻子的碗里,淡淡的道“放任着吧,本王现在没空管他。”
颜晚凝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专心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再喝一口鲜香美味的甜汤,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她吃完碗里的东西还想再去夹时,一只大手拦了下来,颜晚凝委屈巴巴的看向男人,“ 再吃一点儿嘛。”
司云祈执着湿帕,拭去手上的汁水,态度坚决的拒绝,“乖,我们晚些再吃。”
颜晚凝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乖乖的让司云祈擦干净手,心里却闷闷不乐。
近日,夫君总限制她的吃食,说她现在有身孕,吃太多了对她和宝宝不太好,让她适量的吃。
可她总控制不住,看到好吃的就想吃。
还总是规定时辰,要她到花园里多走走,他在时就陪着她一同走,不在时便让小荷监督着她,想小小的偷懒一会儿都不行。
鼓着腮帮子向对面的香满楼看去,见楼房的装扮与北疆的差异不大,而后小鸟依人的靠着司云祈,软软的问道“夫君,京城的香满楼的东家也是北疆的吗?”
司云祈闻言顿了顿,他似乎忘记了告诉她香满楼是自家产业的事。
他面色冷肃的轻咳了声,温声道“夫人,香满楼是我们家的。”
“啊?”
颜晚凝歪了歪头,疑惑的道:“夫君还会经商吗?”
“不会,随便找人弄的。”
他这话也没胡说确实是他砸钱进去随意弄的,没想到却越做越好,之后安北军的军费有小半部分来自香满楼。
“夫君真厉害。”颜晚凝认真的夸奖道。
“嗯。”司云祈受用的在她樱唇上落下一吻,“晚些时为夫带个人来见你可好?”
“谁?”
她实在想不出,他能带什么人来见她。
“晚些时候便知道了,夫人到时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可为太过激动。”
司云祈面上一片严肃,不像在说笑的样子,倒是让颜晚凝更加好奇了。
回了王府后,司云祈便带着颜晚凝到了书房里,他们刚落坐,云隐便押着个人进来,那人是个中年的女人,一身粗布麻衣,脸色苍白,眼里带着惶恐不安。
颜晚凝瞧着女人觉得眼熟,似在哪儿见过,于是疑惑的看向司云祈,对方没说话,安抚的让她不要急。
女人看见颜晚凝时,惊讶不已,以为是看到了曾经的主子,随后反应过来便是惊慌不安。
云隐放开了人,她就跪了下去,多日不曾说话,声音有些沙哑,“罪婢玉竹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听到这名字颜晚凝似想起了什么,再稍一打量便带着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玉竹姑姑?”
“王妃,罪婢有罪,无颜面对您,当年罪婢猪油蒙了心,害死了夫人,求王妃赐死。”
玉竹的话让颜晚凝怔了许久,而后紧盯着她,“你…你在说什么?”
玉竹向她磕了个头,缓缓道“当年奴婢听了二房大夫人的吩咐,在夫人每日喝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是以夫人的身子总是反复的病倒,后来毒越聚越多夫人便彻底病倒了。”
玉竹越说身体越发颤抖,“不过半月便离了人世,后来奴婢怕事被揭发拿着二房大夫人给的一千两银子以到老家探亲为由离开了京城,从此就一直隐姓埋名,在一处偏辟的小村子找个人随意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