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乐趣。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她毫发无伤尚且如此,那人的手段却要狠毒百倍,她心里终归是怕他受伤。
梁衍捏她乳儿,唇在她耳垂上啃咬,又一点点吻到她的发顶,将脸深埋进去。
鼻尖满是女人的清香,曾经空荡的胸腔如今被填补得满满,却是恨意炙热,无法消弭。
是恨他,恨不得他死。
“我不许你干傻事,孤孤单单留下我一人。”小穴一缩缩的吐露,腿心里不成样子,梁衍轻轻哼了一声,引章抚他的窄腰健腿,里外都被股儿甜蜜劲儿裹着,眉梢都带着荡漾的春意,“可听见了。”
她的眼那么湿,唇那么红,无一处不让他深深痴迷,指腹刮过她脸上的嫩肉,喃喃又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应承过你,要走一起走,被骂无情也好狠心也罢,与我何干,我只想和你一块儿待着,就这么看着你也好。”
说到这里,一股酸胀怒气从丹田里腾起来。
他视作珠宝,捧若明玉的妻子,被那恶人有心计般奸淫,他可以不计较,她活着回来已是老天爷赏的最大恩赐,甚至她不回来也可以,好好活着,不要受苦,只要让他知道她还好好儿活在这个世上,像从前般活泼贪玩,足以欣慰。
那恶人却对她痛下狠手,断腿断肢将她囚禁在府里当作轻贱的禁脔。
她是他的妻子甚于至亲骨肉,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
“阿衍,我也很恨他。”引章轻轻闭上眼,至今想起还犹为颤栗,“但是不要做傻事,我们活着,好好活给他看。”
她说,“一辈子很长,总会有机会。”
这辈子的确很长,年少时相爱,后来分离死别,如今破镜重圆,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欢愉颤栗,同样伴随着无尽的坎坷悲恸,不是没有过怨恨。
他们怨恨老天爷不公平,却从未埋怨过彼此,被动摇信心,千山万水重重劫难只会让他们更坚定对彼此的情意。
一辈子那么长,他们有的是相爱的时间。
当引章被送入边境的消息传来时,陆演正身处鹭州。
这是他的地盘。
再往前,所到之处无不受摄政王指挥。
摄政王,梁世屹。呵,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个梁衍。
消息传来时,陆演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这一切早已预料之中,准确言之,当他从虎头山寨中抽身时发现少了一人,便猜到了全部。
也知道做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叶先生。
起先他利用自己的病一路拖延时间,等到时机成熟抽身离开,奔赴边境与她会合。
而她呢,一路上带着徐承志,表面上是想凭他躲开段玉璎的爪牙,实则她早知徐承志心中必定不甘,怨愤之下将她抛弃,于是她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为了活命,为了不被虎头山寨的土匪们玩死,及时拿出从书房偷来、好像早就知道会有用处的私密书信。
这是当年他与主持段家株连案的审判官的来往书信,虽然没有一个字提及段与成惊马殒命的真相,但依段玉璎,这位段二爷的政治敏锐度,怎么嗅不出来。
她妄想用虎头山寨一群土匪拖住他,一步步到,何等冷静,甚至要他死。
猩红气从陆演眼中泛出,他敛住声息直至冷静。蓦地想起一件事,兀自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