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乜向奉星如,再收回视线,竟难得地顶撞了他的大哥:“这是我跟他的事。”
柏闲璋一口怒火刚吊起,奉星如已站起身,而柏千乐挽着他的手臂,明显留不住:“哥,都那么晚了,留下来吃个饭吧。”柏闲璋于是扔下反骨的胞弟,看了眼天色,附和:“天也黑了,也不差几分钟,等下你还要开车”
奉星如却很是坚定,他推辞晚上定好时间要给学生讲论文,不好延误。他这样坚决,柏闲璋也不能再勉强,转口交代他注意安全,谁知柏兰冈一截身子横进来,竟是隔断了他的话,很如若无人地逼着奉星如,摊开掌心:“那它呢?你要走,它怎么算,嗯?”
奉星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明白柏兰冈心血来潮当着众人的面逼问他一只过了期的情物又是什么盘算,他只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各异视线,果然不过瞬息,在柏千乐惊怒的阻拦声里,奉星如溃败:“我今天送过来,就没打算再带走他只衬您,不衬我,留在我这里也是辱没。”
柏兰冈满意了,他后撤些许,以得胜的倨傲睥睨奉星如:“这是你说的。”他弹开表扣,众目睽睽之下,捞起表链扣在手腕上。
奉星如简直不敢回想自己怎么离开的柏府。
话分两头。送走奉星如后,柏兰冈迎接的,便是一道道惊疑不定的逼视。他微微一笑,柏闲璋已经探出手来,柏兰冈于是摘下手表,放入他掌心。
柏闲璋微微觑眼:“审计查半天,就为了这个?”
柏千乐更不安定,他左看右看,视线在他两位伯父之间流转,再抬手看看自己的腕表,鼻腔里喷了两声粗气,很是郁愤。柏淑美最眼尖,瞥了瞥柏千乐这有怒不敢发的窝囊模样,热讽地笑:“他当真是喜欢你。”
柏千乐脸色一闪,抿下唇角抬眼恨向柏兰冈正巧柏兰冈闻说他这酸话,视线越过柏千乐,径直地掷向柏淑美。柏淑美捻下一颗山黄皮,润了润口,果核吐进痰盂,呸道:“放过夜了还摆出来,小黄怎么做事的!”
他说话一贯如此不能不叫人怀疑他总在含沙射影,果然柏兰冈骤怒:“老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