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送进韦家的门,韦家大手一挥,替他抹平了那些以命相逼的债务。
韦家的小儿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年轻时玩车,某家的儿子别了他的车害他差点出车祸,他一脚油门连人带车撞下山崖,那人万幸捡回一条命,落了个截瘫,在床上捱了没两年,一场初春感染便去了。
后来他们兄弟上位,愈发地没了顾忌仇家死的死败的败,且下场十分骇然,韦家终于攀顶,圈里再无人胆敢开罪。何况他也不是个定性的,妻子娶进门没两日,便撕开画皮轻贱、辱骂、甚至殴打,又处处控制,连衣服鞋子怎么穿都要管束;他时时拿捏着丈人的债务要挟,那女儿割舍不下老爹老娘,再多的委屈也只好独自吞咽。人前,还得装出一副新婚燕尔、恩爱有加的模样。
空有风光,那女儿在圈子里,就是场笑话。
她们坐在温暖的车厢里,笑人风凉十分尽兴,奉星如只听得句句惊心。
晚间奉星如提及今日的茶会,他隐去了与韦夫人的那一截,只说见到了韦家的小儿子,柏兰冈掀开眼,叮嘱他,离韦家那两兄弟远些。
两个疯子,男人如此断言。
奉星如闻及他言下的不快,答应了,另起话头转移掉他的不悦,说起过年。遗憾的是,今年他要在营里驻守,陪士兵们一起迎接新春。
他如今正在晋升的关键时期,当然全力以赴,奉星如很能理解,他说已经备好了礼物和利是,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每年的流程也都一样,他并非第一次以独身回老宅过年,柏兰冈点了点头,只让他看着办。他敲了敲书边,说,家里的年货也多备几份,得空了可以送去他营里营里也要做些家庭活动,给苦守的士兵们略作些慰问。
奉星如记下,丈夫的要求,他向来是没有懈怠的。
节前柏家小聚了一席,主要是为不能归家团聚的柏兰冈、柏千乐与柏淑美。柏千乐在柏兰冈麾下,他也有自己的小队,因此是万不能丢下分队不管的。柏淑美另有任务他是军部藏在暗处的刀,何时出鞘、锋刃向谁,只有军部极少数高层得知。
柏夫人得知他们兄弟叔侄四个只剩柏闲璋今年得了空当,也唏嘘了一场,低落了两天。不过从她也习惯了,很快打起气力,又盯着佣人置下给各位爷带走的行李年货、督办宴席,又请宾客,发号施令,俨然是当家主母的姿态。
因为也算是隆重的小家宴,因此柏家人都盛装打扮从天边泛起黛蓝,柏兰冈的房门便被人敲醒了,奉星如昏昏沉沉间,已经有佣人鱼贯进来送衣服、洒扫布置,奉星如走到楼梯口,楼下吊顶的水晶大灯已经盛亮,千万颗水晶,宝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