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抛下了自己闪闪发光、奢华璀璨的丈夫,到楼上去寻他那还舍不得亮相的小情人。
果不其然,叩门却无人应答,奉星如等了一等,随后拧开把手推门入内。柏千乐这里不要人伺候而衣服扔在客厅沙发上乱七八糟,同时内间传来斥责声。
奉星如掩去笑意,来到衣帽间,只见一道叉着腰、宽肩阔背的背光身影那真是一个雄厚、精壮、力量充沛、盛气凌人的肉体,连火气都裹挟着年轻帝王高涨的胜负欲望,正是他不容分说的刚愎,狂暴竟然也赋有魅力。很难说是因为肉体的性还是权力的性在激发性激素与荷尔蒙的过程里,二者密不可分。
奉星如叩了叩玻璃板,柏千乐才肯回身,手机还在通话,他像是被臣子悖逆了一般勃然大怒:“我说过别进”
那双眼睛触及奉星如,盛怒的帝王霎时哑火,奉星如并不畏惧他的锋芒,踩着一地敌军陷落的丢盔弃甲上前,拉开玻璃藏柜,选了几只手表、袖扣、项链托在盘子里端向他。
柏千乐扭过脸去挂了电话,乖乖捡起衬衫披上,奉星如为他穿领扣打领带,做好这些,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生气么,也是好看的。”
柏千乐于是垂在他掌心里蹭了蹭,“你们等我很久了?”
“也还好,只不过我看他们都在,上来看看你。想必你是被什么绊住了,不肯亮相呢。”
套好马甲,挂上银搭扣,奉星如趁他低头系袖口,抓了抓他的额发。“等下让人来给你梳个头?”
柏千乐说好,奉星如便去拨电话叫人。柏千乐隔着墙滋滋地喷香水,他转出来,人还没到,先扑来一股暖融融的脂粉香味。
一个男人用这样的香水是不是腻了些但他本人的信息素可谓万花争蕊,比这还烈得多,奉星如习惯之后竟然也接受良好。这股香花脂粉缠着他,就那么两分钟的接触,奉星如下楼后已然惹上这段风月,花香和粉妆的醛味包裹着他,令柏兰冈歪了鼻子,脸色更臭了。
“怎么了?”奉星如抬手闻了闻自己,不敢置信,这点味道不至于就让男人甩脸色吧?柏兰冈自己不也顶着香水招摇过市,何况他们alpha的味道那才是极尽夸耀之能,恨不得八百米开外都要彰显自己优越的基因。
“过敏。”
楼梯传来笃笃的鞋跟声,柏兰冈言简意赅,撇过脸走开了。奉星如莫名其妙,柏淑美撩了一眼,很习惯了,用他惯有的阴阳怪气的腔调冒冷气:“他什么时候不过敏?多余理他。”
柏千乐下来讨了一杯酒,捏在手心晃荡,柏兰冈不在,他仰起头,奉星如便俯下身子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他又成功了,年长的情人总教他称心如意。
会梳头的姑娘给他抓了个背头,他额枋饱满,下颌圆阔,剑眉圆目,厚唇高鼻,越发衬得他英姿勃发。要撑起后拢的背头,有骨有肉才是上流,显然,柏千乐生了张好脸蛋。
奉星如摸着他的脸颊,很难舍这幅盛景,又亲了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