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浸着油汪汪地一层汗,令他的脖颈红得发亮。
奉星如支起胸背,骤然撞见这触目惊心的一景,倒煞得他心跳砰地狠撞一下,自他执意闯破那扇门后,柏千乐对他别无二话,固然惊吓、暴怒、alpha发情时凶戾的本能、还有情志大起大落之后、激素快速浮升又飞速撤退,种种都令他陷入低落,但他依然对奉星如唯命是从。哪怕方才奉星如要他去床上的话音刚落下,自己忽然腾空那是柏千乐猛然发力,一把将他倒折般扛在肩上天旋地转的眩晕里,奉星如也不过感叹他的雄壮而已,远不似这一刻惊心肉跳。自然,在感慨之外,奉星如也觉察出他的陌生他严密的胸膛,他鼓胀的手臂,雄健的腿他的腰才被这两条腿紧紧钳死了固定,牢牢钉着,那沉重的大腿、因发力而僵硬的肌肉奉星如很笃定,十年前那个青涩的男孩绝没有如此磅礴的力量。
短短一截路,依然节外生枝。就快要靠近那扇西洋机关门时,男人突然停下,扫开螺鈿斗柜上的摆件,将奉星如扔下,他仍然圈着奉星如而或许是他力道不那么体贴,臀肉的缓冲有限,奉星如的骶骨窜上一股刺飕飕的疼痛。但他也来不及仔细感受这点疼痛,因为下一瞬男人的唇就堵上来,淹没了他的口腔、舌头,甚至咽喉。
“唔……嗯……”
可恨他的舌那样粗鲁,又那样灵活,高热、纠缠、吮吸、舔舐、滴落……比来路还长、亲密到溺毙的吻结束,他终于法外开恩,口唇离开了奉星如。空气倒灌入肺里,奉星如伏在他臂膀上呛咳,抬眼间,对面墙上恍惚一阵流云涌动他再正眼看去,那氤氲的云便停下了原来是那副画,奉星如微觑了眼,南宋赵伯骕的《万松金阙图》,当然不会是原件,是此间主人花重金寻觅所得的名家临摹,前几日养病时百无聊赖,柏千乐为奉星如介绍他这房里的所珍所藏,对几幅字画,他颇为自得。
他所求的名家必然笔法深厚圆月澄明,水波微澜,几片金光凝定的宫殿隐匿在苍润万松之中,飞鹤数点,掠向远山。更妙的是云霭虚缈,一错眼,真好似云气流转。
但终归美壁微瑕,柏千乐曾说过,原画之后还有孟頫的真迹题跋,既是临摹的画,自然少了赵子昂的亲笔。他原想找些什么人也临上去,本就不是真的,又何必多余弄个假的,到底失了兴,索性作罢。
几步路也要讨个吻,奉星如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仿佛很留恋什么烟花地也似,柏千乐黏着他的唇又啄了两下,咂咂的腻水才停歇。柏千乐把他抱下来,奉星如手下按着他偾张的臂膀,男人稍侧身,肩背一撞,便推开了机括门,看也不看身后,在厚重的双面门旋转结束合拢的同时,迈进拔步床的回廊,将奉星如抛入他雕花垂拱的梦魂归处
他捞起奉星如的腿,终于除掉了奉星如和他身上所有阻碍的衣物,随手就抛出床外,四处散落,脚踏上、床边柜上,灯罩上奉星如探出手摸索果然没有。奉星如无意探究他过往的情史风流,但没在床头枕下摸到安全套,他颇有些焦急。他细琐的举动令柏千乐也跟着焦躁起来,男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他手心里沤了汗,贴着奉星如的皮肤,湿黏黏的。随后他拉着手腕到唇边,亲了又亲。
他亲得倒没很狎昵的意思,仿佛只是安抚,但他亲完之后的举动,不可谓不猥亵下流他抓着奉星如的手,就往身下高高笼起的那一处按去
遽然与那莽撞的物件相遇,何况它这样粗粝,滚烫,重手奉星如不自觉收拢了掌心,搓揉那物件,柏千乐打了个抖,他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地丈量他张了嘴但说不出话,是被吓的,他只惊诧地注视着柏千乐,也就引来那头雄兽的靠近。可惜柏千乐没给他多看两眼的机会,他俯下身来,手里仍然按着奉星如的手为他取乐,但口唇已然再度降临他又讨吻来了。
奉星如光是吃他的口水就吃昏了头,根本数不清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