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事件发酵的第二天，也是他们刚在一起的第一个月。

陈姨不在家，霍斯舟来找她，那天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歌剧院的演出。

姜伊一边试着小礼服，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

霍斯舟随意地倚着门，午后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户洒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将他的眉眼也柔和，他望着房间正中央提着裙摆的姜伊，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怎么管？”

姜伊满意地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剪裁得体的礼服露出女孩白皙的脖颈与胸口，缎面的光泽，更衬得她气色红润。

她转过身，朝着霍斯舟站定，“霍斯舟，你是在问废话吗？”

小时候姜伊还规规矩矩地喊着霍斯舟哥哥，不知几时开始，她已经连名带姓地喊他，喊得如此熟练、流畅。

霍斯舟将脑袋也歪在门框边，他神情始终淡淡的，眼底却浮现出一丝笑意来，“悠悠之口，堵不住。”

霍家让一张照片消失，何其容易，但霍斯舟好像偏偏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他走过来，从首饰盒中挑了条与礼服相得益彰的项链，给姜伊戴上。霍斯舟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何况他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