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锋说可以给到李允很高的酬劳,高到是李允这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
“因为温玫和陈柏臻要结婚了,你不好意思去见温玫啊?”江耀宗再度开口,这回话里多了点看好戏的意思。
李允一愣,局促的视线在脚下这块雪地里不安地扫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和陈柏臻分开的第二周,新闻上就传出他和温家小儿子的订婚消息,借助温家在杨城的势力,陈柏臻一家正式加入争夺财产的斗争,陈柏臻的父亲陈梁甚至出现在了陈家企业一把手的候选人名单里。
李允倒不是因为温玫和陈柏臻的关系,拒绝江淮锋的理由很简单,不想再成为谁的替代。
不知道江耀宗到底从哪听来的自己和陈柏臻的事,李允后来想了想,估摸陈柏臻周遭的人都听说过,不是个新奇事儿。
但江耀宗接下来开口说:“他在画廊那天把我揍到吐血,肋骨疼了三个月,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这里疼。”
这么说着,他抓来李允一只手,捂在他右腹上。
李允吓的身子先是一激,然后不住往后退。
江耀宗没肯放开这只手,继续问:“李允,是你叫他来揍我的吗?”
“不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允皱眉,摇头,还在用力挣扎。
江耀宗倏地松开手,李允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在雪地里。
屁股传来些许疼痛让李允忽然想起那天在画廊找手机的事,后面问过陈柏臻到底怎么回事,他没说,不光不说,态度还有点差。
倒在雪地里愣了会,李允缓缓爬起,又被江耀宗踹来的一脚直接摔在地。
这次脸整个埋进雪地里,李允的手没进雪里,好久都没有再起来。
这会子的雪又硬又凉,身子栽进里面时,刺骨的寒意携着痛攻击着身体,很不好受。
早晨这会,上班的人多起来,十字路口边 过路的人们行色匆匆,将好奇的目光朝他们那投去。
江耀宗朝四周望了望,接过手下递来的合同,往李允怀里塞。
“就快过年了, 我们大家都过个好年,你签了这合同,去给温玫画几幅画就行了,这么多钱,你都不要啊。”
李允没去拿这份合同,坐在雪地里,将融未融的雪水沾湿在身上,透过裤脚和袜子,冰在皮肤上,有点刺骨。
“拿好,李允,拿好。你好几幅画都是我哥买的,我哥在你这花了钱的,这点面子都不给你真的是。”这份合同被他一直抵在李允胸口处,江耀宗不断强调着,李允愣愣地看着他,“你拿好啊,我还有其他事情,李允,年后你带着合同来找我,打我电话也行,嗯?好嘛?”
附加一张名片,一起强行塞在李允手里,江耀宗随后离开。
起身,将身上的雪水掸干净,李允将合同和名片一起扔进垃圾桶。周生桦的车没多久就开过来,见李允坐进车里时的脸色有点苍白,还伸手去探李允的额头,问是不是哪不舒服。
李允躲开,说没有。
周生桦又问李允,“以前小云和你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被一个叫江耀宗的男生欺负?”
拿到周笙云的那本日记后,周生桦似乎得知了更多弟弟的过去,自打和李允重逢,隔三差五总从李允那打探弟弟生前的一些事迹。
李允选择性地说一些,不说一些,有些的确也不是很清楚。
将脸埋进围巾里时,李允才意识到雪水渗进了围巾里面,那种冰凉又黏湿的感觉很不好受,根本找不到一点温暖。
李允最后点了点头。
除夕那晚,周生桦直接跑到李允家门口,拉着李允的手要李允去他家吃饭。
周生桦的家就在附近,李允许久没上他家玩过,被撺掇着在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