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最终伸出去手,轻轻拍了拍周生桦的肩膀,表示安慰。
周生桦又哭了会,情绪才有所控制,抹了把脸,对李允说:“小允,谢谢你。”
李允摇头,“不用,笙云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你现在过得到底怎么样,老实说,小允,我觉得你好像有事情在瞒着大家。”
从高档车里下来,一到结束时间就紧张地朝窗外看去,手臂和胳膊出现的吻痕,这些联系起来,指向的结论没那么美好。
让周生桦起疑心的同时,也在担忧。
“我过得……”李允止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好吗?被陈柏臻这个变态囚在别墅里大门没日没夜的被操,沦为没有人格尊严的性玩具,还得时不时承受他的羞辱。
不好吗?别墅里有吃有喝的,光滑锃亮的地砖每天都有仆人擦得一尘不染,根本无需为钱为生计奔波,再也不用承受生活劳累的苦,高兴了还能呛陈柏臻几句看他吃瘪。
李允觉得没办法用好还是不好来评价自己的现在。
这不是好或不好的事,是自由不自由,有无尊严的事。
于是李允在心里专门斟酌了下字句,说的是:“不是很快乐。”
是的,不是很快乐。
“需要我的帮忙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
周生桦向李允递出了援手。
李允眨了眨眼睛,在心里谢过周生桦这份好意。
“暂时不用,不过以后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真的不用吗,你说你过得不是很快乐,小允,我有点担心你,你比以前要瘦更多。”
“不用,生桦哥,我自己还能解决。”李允故作轻松,实则心里没底的很。
昨晚心血来潮问陈柏臻梦想是什么,然后自己异想天开说要在海边买房子,买房子,还在海边,上哪去赚那么多钱……李允也会觉得自己这份天真可笑。
因为一张脸意外地闯尽陈柏臻这样有钱人的世界,这一年多将近两年来,才发现李允和陈柏臻,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周生桦后面没再说什么,将日记本放回挎包,起身,然后冲蹲那的李允伸出手。
天色处在快要全黑的那最后一点余烬里,就在李允也伸手去抓周生桦的手时,从下面走上来的陈柏臻恰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双手揣在他那件纯白色运动外套口袋里,里面什么都没穿,走得稍微有点急,顺手捡了件外套随便套上的。
二十分钟前他就到达了这,在楼道里听周生桦这个男人哭了有他妈的十多分钟。
哭到陈柏臻靠墙,连打三个哈欠。
又听见李允搁那说自己过得不快乐。
陈柏臻嫌站着腿酸,往上走。
脑袋歪过去,微微张嘴,一副好像很好奇的模样,就这么看着这俩人。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陈柏臻跺脚,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片刻的黑暗后,李允已经站起来,手也别在了身后。
“生桦哥你先走吧,这我认识的人,我跟他,有事……”差点组织不好字句,主要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和自己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周生桦明显一脸的状况外。
“这是你朋友吗?小允。”他问。
陈柏臻照旧两手揣兜里,舌头顶起一侧腮帮,给周生桦让出一条道,说:“我是他金主,这是我包养的人,这么说明白了吗。”
周生桦表现出了相当的震惊。
“还不走吗?”
陈柏臻抬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来,直到走近这两人跟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