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李允习惯最后一个人走,恰巧碰见角落里磨磨蹭蹭还在顺书包的周笙云,俩人就结伴一起回家。

再度想起这些记忆恍如隔世,李允讶异一时之间竟然真过去这么久了。

“下周日就是小云祭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周生桦的提议很温柔很平和,没有一点要强迫李允的意思。

望着窗外楼下的那辆车,李允视线再度回到周生桦身上,说:“好,我答应你。”

离开画室坐进车里,里面坐着的是陈柏臻新雇来的保镖,李允倒也没抱以太大希望,这辆车本来就不是陈柏臻早上开的那辆。

回去别墅,李允从沙发上抱起玩具兔子,去厨房给自己做饭吃,客厅电视机的声音被他开得很大,在吵吵闹闹的声音下,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再一个人洗碗。

坐回沙发看了会电视,其实也没太关注屏幕上放的是什么,李允没一会觉得困了,起身去洗澡。

身上的红痕大多都消失掉,唯独脖子和手臂上的两处依旧显眼,白天画画的时候周生桦很明显注意到了,他没说,似乎看得出来李允脸上的窘迫。

李允洗完澡回卧室床上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下。

最后抱着兔子回到客厅,再把声音开到最大,窝在沙发上。

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重新变作一层又薄又凉的雾,轻轻将李允和怀里的兔子包裹住。

李允觉得自己身处在这之中,又好像总有层隔膜融入不进去,就是在这种矛盾的处境里迷迷糊糊睡了下去。

第二天,李允起了个大早去画室,依旧是陈柏臻的保镖开车接送。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和过去没有什么分别的状况里,李允坐在车里也问自己,到底还想要什么分别,能有什么分别会发生在自己和他身上。

得到了一就想要二,要到了二就会念着三,欲望是填不平的沟壑,从一开始有所求又能有所得后,开始变得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