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又熟悉的感觉轻轻打这具身子掠过,留下浅浅淡淡的余味,供李允自己去体会。
“李允,我现在其实挺怕你的。”他说得很泄气无力,垂下的脑袋往李允那靠了靠,宛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丧家犬。
“看不太出来,现在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李允回,他手在那时已经移开,顺着摸过锁骨,滑过肩颈,在那狭细的身体间隙里还要往李允那贴。
“真的怕,你看你现在都没开口说答应,我这不都没敢真动手动脚。”他抬头,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想要更进一步的姿态呼之欲出,搁以往他早就继续,手探进衣服,去刮蹭那里的乳粒,刮到李允脸颊泛红,嘴唇微张,下腹不断收缩,在身体发着颤的同时扒掉裤子,去看胯间性器勃起的状况。
但他这回没有。
他似乎非要在得到李允的允许才敢做出下一步的举动,又因为迟迟得不到,心痒难耐却还得全憋回去。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也担心说了只会让你难过,我不想你再在我这难过。”
李允的呼吸起伏变得很大,相较他而言,情绪变得不是很稳定。
于是陈柏臻就在对上李允的视线里放了很多安抚的意味,问:“需要我继续道歉吗?”
“我不接受。”回得直接又干脆。
“对不起。”他没管李允的这个不接受,说出来。
“我说了我不接受。”李允强调,音量也提高。
“对不起。”他继续。
“闭嘴。”
“对不起。”
“够了。”
“对不起。”
……
李允在他连续的道歉里终于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短急的呼吸配合着逐渐发红眼眶,和陈柏臻的回忆只有两年多,却并不少,密集又拥有力量,在他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里,像一颗又一颗小炸弹,炸出来的威力无穷。
“你要哭了吗。”陈柏臻一直在关注着李允的情绪,手不禁去抚那瘦弱的背部,“我就知道,和你说了这事你肯定要哭。”
温暖的手掌心一下一下抚摸在李允脊背,他脑袋靠去,用额头去点了下李允的额头,说:“你能不能别哭,不然你给我做的这顿饭我接下来吃不好的。”
近乎以哄的语气这么对李允说,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又或者从今天一见面,他就一直在以一种他认为的低姿态去面对李允,中间偶尔掺杂着几下他的犯贱。
李允感受到了,也许没办法直接体会到陈柏臻背后的真实用意,但李允感受得到他的这些转变和退让。
比起惊讶还是悲伤,李允更多的是产生了警惕,身子不断往后撤,说:“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这些道歉。”
“想要其他什么样的补偿,你说。”
“你现在就放我走,那两幅画我也不要了,白送给你。”
他一听到“走”这个字,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不好,但李允接着说。
“如果你真心想要道歉的话,你就该按照之前我和你说好的那样,别再派人监视我。”
“我办不到。”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将李允抱下水池台,转身去饭桌吃饭。
“陈柏臻,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再见面的。”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他只吃了一口就将筷子放下,后面背对着李允坐在椅子上,嗓音听上去闷闷的,“你离开我,被江耀宗打伤成那样,又差点被江淮抓走,前几天还被那个蒋青山坑进警察局,我没办法确定你身边的人还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你让我怎么办?”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李允强调。
“怎么没关系了,接下来让我继续看到你受伤,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