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容易拜托八妹办了场牡丹宴邀了蓁女君,结果那天你不是叫我跟你们出城去么,所以人我都没看着,结果我阿母和八妹却都对蓁女君赞不绝口,八妹更是撺掇着我阿母赶紧上门去提亲。”严十七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抱怨着。

“她一向能讨长辈欢心。”萧谡道。

“我阿妹将她夸得天上无双,地上没有的。”严十七道,“她越夸我心里就越不踏实,根据我的经验,能把我阿母和阿妹都笼络住的女君,通常都不会是咱们好的那一口。”严十七朝萧谡挤了挤眼睛,意思是“你懂的”。

“表哥,你说我找个什么借口能见一见蓁女君,总得让我见上一面才能上门提亲不是?”严十七道,“否则真要娶回去个无盐来,那我晚上睡觉一睁眼不得吓死?”严十七这嘴也够缺德的了。

萧谡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沉吟片刻道:“她的事你不用费心,最多只是定亲而已,长公主还想多留她几年,几年的变数又有谁说得清呢,是吧?”

严十七听完心中又有些不落忍,他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而萧谡这意思,明显就是还放不下他表姐卢梦的仇。所以现在只不过是吊着城阳长公主和冯蓁而已,一旦她们的利用价值殆尽,那就是良弓藏、走狗烹的下场。

但严十七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却也晓得有时候做大事必得没良心的道理。

其实在这一点上,严十七也没觉得萧谡有错,当初若不是城阳长公主赶尽杀绝,此刻萧谡早就成亲了,指不定孩子都开蒙了,而非现在这般形单影只,还叫人背后说什么克妻的闲话。

但萧谡没有错,严十七也没觉得冯蓁有错。他夹在中间,最是受良心谴责,不由得多同情了冯蓁几分,想着今后哪怕不能携手百年,总要在能对她好的时候就好一些。

说话间,席间气氛已经完全热闹了起来,舞姬、歌姬轮番登场,连雅乐小班的花魁风吹花也被请来献了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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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弓(中)

严十七看着风吹花的纤腰, 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惜不能一拥。他这样的家世、品貌也不是不能成为风吹花的入幕之宾,可是风吹花曾经在上元灯节的大戏台上对着所有人宣布, 要做她的入幕之宾必得是她的夫主。

像严家这样的簪缨世族,却是不能容忍子弟纳教坊女子为姬妾的, 这一点就不如皇子了, 那是真的,香的臭的都可以往府里拉,皇帝对自己儿子多个女人也完全不在意。

严十七沉迷于风吹花的舞姿,被人一巴掌拍在肩上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回过头去却是六皇子萧诜来找他喝酒。

萧诜的酒量那是随了他祖宗, 用海量来形容也不为过,严十七就不同了,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样样比萧诜精通数倍, 但拼酒就只能甘拜下风。

严十七喝到后面就心里发苦,也不明白六皇子怎么专挑自己拼酒?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他。

严十七不得已地往旁边看去, 只盼着萧谡能救救他,结果萧谡正与何子肃对饮,丝毫没留意到他这边的情形。萧诜又拉着他不放, 严十七吐了一次, 醉死得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

再醒过来时, 严十七已经不辨日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日。他揉着嗡嗡作疼的脑袋,叫人进来伺候。侍女春兰端了铜水盆进门伺候道:“公子, 上回你请松山伯制的弓送来了。”

松山是制弓大家,如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所以人称松山伯,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制弓了,若非是因为萧谡的关系,松山也不会应了严十七所请,无关身份地位,制弓良匠喜欢的只会是擅于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