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远远地随意一瞥就看到萧谡打马从前面五凤楼出来了。何敬守在白楼就是冲着他来的。
敏文见何敬下楼,也想跟着去的,可回头去看见冯蓁正举着筷子,一脸的不舍,“你不下去看看么?”
冯蓁纠结了片刻,最终屁股还是没挪窝。以何敬和五皇子的脾气,在大街上也闹不出什么绯闻来,她不觉得有什么看头。
敏文见冯蓁开始埋头苦吃,小嘴片刻就油汪汪的了,不由笑道:“我说你怎么现在都还瘦不下来呢。”
冯蓁夹了一片糟鱼片往嘴里送,“我真不是馋嘴。”就这么短短几个字,她说完就又夹了一片,抬头问,“你不吃么,敏文?”
敏文摇摇头,就见冯蓁把最后一片糟鱼片给塞嘴里了。
“我是长公主的外孙女儿,怎么可能馋嘴,所以我这不是馋,敏文,我就是图它绿色。”冯蓁道。
明明是白里透红的鱼片,敏文不知道哪里来的绿色,但她也不关心这些。她的头整个都伸出窗外了,见何敬勇敢地拦住了她五皇兄的马,不由侧头对冯蓁道:“我真羡慕敬姐姐呀。”
冯蓁喝了一口白楼的玉壶春,微甜的米酒,很对她胃口。“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也行啊。”
敏文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将来都是要……”
往鲜卑和亲嘛,冯蓁知道,她看了看四周,将侍女全都遣出了门这才道:“那是你太乖了,要我说,你若是看中了谁,也不用跟他客气,直接上去把他裤子扒了就行了。”
敏文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到冯蓁的脸上,“你,你……”
冯蓁暗自庆幸,得亏练了九转玄女功,让她身体能扭成不可思议的麻花,这才避过了“口水喷”。她坐直身子道:“我没跟你玩笑,敏文,你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我帮你想过的。”
敏文见冯蓁那张孩子气的包子脸满是严肃,不由得想笑,“你这还不是玩笑啊?而且你哪里学来的混话,什么扒人裤子?还要脸不要?”
冯蓁心想若换了什么明、清,这种法子自然是想都不要想,但现在不是华朝么?“你听我继续说,你扒了他的裤子,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皇上毕竟是你父皇,总不能让你去死,为了不闹出丑事儿来,还不得大手一挥给你俩指婚啊?”
敏文不说话了。
“再不济,到时候我求着外大母帮你说说话,敬姐姐也能求平阳长公主,不然再拉上六殿下什么的,那么多人求情,我就不信皇上不答应。”冯蓁边吃菜边道。
前面冯蓁出的就是馊主意,但最后这句话却是很实在。
敏文笑道:“你说得倒容易,怎的不见你去扒人裤子啊?”
冯蓁抬头道:“这事儿只有公主才能做。”
“哦?”敏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