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及这段记忆。”
首医似乎也不是很笃定,顿了顿后,又补充道:“人脑是很玄妙的,受损后的症状千奇百怪。贺大人这情形在古籍医案中似有先例,无关那段记忆是否紧要,就是刚巧忘掉而已。”
懵了几个时辰的赵荞总算出声:“那,怎么才能让他想起来?”
听了首医这番话后,她才终于确定,早先贺渊那对陌生人般的客气、防备与尴尬不是玩闹。
在武德五年冬神祭典之前,她与贺渊确实不熟。
在他记忆中凭空消失的这一年,恰好是她与他从陌生到熟识,从彼此嫌弃到相互了解,最终决定要携手此生的全部经过。
初时的彼此误会偏见,后来的悸动情萌,追逐与拒绝,到最终的接纳、期待……
种种只属于赵荞与贺渊的过往,那些隐秘的欢喜甜蜜与失落忧愁,当初以为无足轻重、如今想来珍贵无比的一个个瞬间,就这么莫名其妙从他脑中消失。
当然,这不能怪他。
首医不是说了吗?无关那段记忆紧要不紧要,忘了就是忘了。
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如此吧。
眼下赵荞只想知道,怎么做,才能帮着贺渊想起来。
首医显然也不常遇见这种病例,没敢妄下断言:“请二姑娘稍安勿躁,容老夫回去再查查古籍医典……”
太医官们离开后,赵荞独自在贺渊宅子的中庭廊下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