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大贡献。
活到人生第十八个年头,她还是初次懊悔于年少轻狂虚掷掉的那些光阴。
虽先天不能识字,可若她小时肯吃下习武的那份苦,就算成不了什么绝顶高手,遇事至少足以自保。
那她这回就至少还有与贺渊并肩而战的机会。
世间没有后悔药,路都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怨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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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不愧是贺渊亲自领上路的人,经过短短一夜的反躬自省与克制调整,次日便彻底平复了心伤杂念,将所有事按贺渊的吩咐一一打点周全。
赵荞也将说书班子的人托付给柳杨照应,并吩咐了小少年祁威在半个月后自行带领说书班子启程返京。
之后便只带了阮结香,与贺渊、韩灵一道乘船前往松原郡。
船家是柳杨的人,船也只是一条私家小渡船,无旁的船客,四人在行船途中便一切方便,抓紧时间商量着抵达松原后的各种分工。
“已安排人盯着之前那个船家老大冯老九,以及那几名半路带着行李上船的人,惊蛰祭神时会跟着他们一道进松原,他们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自会被查清楚,这事咱们可以暂时放一放,”贺渊从容道,“我们到松原后,只需打听有无进崔巍山的隐秘小径。”
韩灵想了想:“不能直接向当地人打听前哨营的动向?”
赵荞白他一眼:“你是有多不想活?若前哨营真的出事,黄维界与邱敏贞对相关消息一定极其敏感。若他们得知有人在打听前哨营的动向,那我们就半点余地都没了,随时可能被剁了沉江。”
而只是打探小径的话,还可以推说是想进崔巍山搞些稀缺药材,就算他们不信,至少也能拖一拖,争取时间找机会全身而退。
“对,只是打听进山小径,即便他们听到风声有所怀疑,也最多先派人盯梢,同时设法打探我们身份,不会二话不说就动手。”贺渊补充道。
崔巍山戒严至今未接触,说明松原那边虽已有与镐京朝廷撕破脸的决心,却还没做好万全准备,所以才捂着某些秘密。
这种时候他们会格外谨慎,若非万不得已,他们比谁都不愿节外生枝。
韩灵受教地“哦”了一声,点点头。
赵荞越看他越不放心,忍不住道:“到了松原,你跟紧我,别轻易与旁人搭话。”
“这么不放心我,干嘛不直接让我留在叶城算了。”韩灵委屈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