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水将赵荞砰砰跳的心浇得一动不动。怪她沉不住气,自作做情了。

良久,她板着脸道:“你让人去他那边回个话,我忙着呢,不得空过去。但凶巴巴和冷冰冰的后话很简单,就一句:凶巴巴当场拔刀将冷冰冰捅死了!”

害她白高兴一场的混蛋,虽然不能打他一顿出口恶气,但可以说“死”他一次来出气。

第19章

翌日清晨,赵荞简单用过早饭后就准备往柳条巷去。

从涵云殿出来没多远就碰上三弟赵渭。

赵渭闲极无聊似地紧跟着她:“二姐,你昨日让人往贺宅带话啦?”

“是‘回话’,他先派人带话来的。”赵荞目视前方,尴尬。

一觉睡醒来冷静想想,就不得不承认,那可真是个惹人耻笑的昏招。

气不过就把人给说“死”,小孩子才这么跟人吵架。

赵渭嗤笑:“不是说再不要喜欢他了?那你平和冷淡地当他是个不相干的人不就好了?他请你过府叙话,你若愿意就应下,不愿就拒绝。明明很简单一件事,生哪门子气?”

“是说过不要再喜欢了,”赵荞没好气地扁扁嘴,“可这种事,哪儿那么容易做到‘说了不喜欢,就立刻心如止水’?”

也怪她在儿女情长上少经验,以为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试过才知,人心肉长,有些印被刻上后,很难轻飘飘一笔勾销。

世人都说,“情窦初开”这事,一生只此一次。往后即便再倾心于旁人,个中滋味都不会再有这“初”字。

若真是人人都能干脆利落,说放下就放下,世间就不会有那样多爱恨纠缠、甘苦自知的故事。

她毫无征兆地被贺渊遗忘,孤零零被留在两人携手走来的情路上,心酸苦涩、狼狈无措、暴躁易怒、欲舍而不能的百味杂陈,真不是想通了道理就能冷静克制的。

“啧,情情爱爱里的人真可怜,心不由己,”赵渭背着双手,边走边摇头,“之后打算和他怎么办?”

“没好想,”赵荞心底浮起淡淡焦躁与迷茫,“道理都懂,只是脾气起来就咽不下那股委屈。”

其实她知道,昨日贺渊派人传那样的话,多半是示好求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