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盯梢,不过还是承你的情,那盏莲花灯算我的谢礼,”赵荞无力地哼笑一声, 语气有点惭愧,“我今日脾气不稳,早上在城里时……得罪了啊。”
贺渊稍稍愣怔,才垂眸道:“都是小事,不必谢,也没什么得罪的。”
没气他多事派人替她在院子外头守夜,还感谢他。还因为早上发脾气的事向他道歉。
谁说这姑娘脾气古怪的?明明很好。好得不得了。
*****
许是那盏莲花灯的缘故,又或许是赵荞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搭了缓和台阶的缘故,总之两人虽都没说什么和解之言,却少了前几日那种剑拔弩张。
这无声无息就趋于友好的态势让贺渊想笑。略开怀。
“莲花灯,为什么夏俨也有?”贺渊顿了顿,欲盖弥彰地佯做闲聊状,“就随意问问。毕竟连岁行舟都没有,所以觉得奇怪。”
赵荞疑惑地瞥他一眼:“谁说岁行舟没有?他算是半个‘自己人’,就一并算在‘朋友’那盏里了。”
贺渊总算有点明白她对人是如何个分法了。
看来他与夏俨至少有一点相似:对她来说都是那种“不知该划到哪种交情类别里的人”,都不是她的“自己人”。
所以,一人一盏单独的莲花灯,是不自知的礼貌与疏离。
贺渊发觉自己今日似乎也有点脾气不稳。因为这个领悟先让他有点失落,可旋即又有点诡异的平衡
虽他还不算她的“自己人”,但他终究还是在她心里混到个脸熟,勉强算得“有点交情”了不是?
虽她为夏俨点灯时语气格外温柔郑重,可夏俨也并非她的“自己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