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重又闭上眼,心中淡哼一声,随口漫应:“嗯。”

他不说这东西作何处置,中庆拿着可烫手了。想想还是出声请示:“七爷,这坠子,我是让人给送回信王府去么?”

贺渊没答,只是坐直身来,端起自己面前那盏已微凉的参茶抿了一口。长睫低垂,神色无波。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中庆察言观色片刻后,立刻笑着改了口:“咳,我这说话也不过脑子。坠子到底随身之物,该直接交到正主手上才对,叫人转手几回不合适。赵二姑娘惯在外走动,这会儿不一定就回王府了。要不就先替她收好,只差人过信王府去告知东西落在咱们这儿,请她得空时来取?”

“不必那么麻烦,”贺渊眉眼轻抬,不咸不淡道,“放那儿就是。她发觉东西不见时,应当会回来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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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渊那里出来后,赵荞没回信王府,气哼哼吩咐马车往柳条巷去。

她气性来得快去得快,马车还没驶出两个街口的距离就懊恼到有些想咬指甲了。

如今的贺渊不记得与她那段过往,看她就像个陌生人,这几日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着实尴尬。

他觉得既连太医不确定他将来是否能想起那一年过往,两人之间就没必要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在情理上讲,他好像也没什么错?

“……结香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讲理?”自己什么德行自己知道。

她打小在街头巷尾瞎混,书没多读、架不少吵,不吃亏不让人,一言不合就泼皮般拍桌子骂街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