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起身把罗伯特送到楼下,抬手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外套:“我知道了,到时候联系你。”
罗伯特道:“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去驻扎区找我。”
他语罢一扭头发现吧台那边坐着的漂亮雄虫也在盯着这里看,笑着俯身行了一礼:“阁下,下次如果有机会来,希望我能尝尝您亲手调的酒。”
游阙心想这只雌虫还挺自来熟,礼貌性点了点头。
罗伯特最后是顶着桑亚的臭脸离开的,没办法,南部雌虫都是死颜控,看见漂亮的雄虫就忍不住勾搭,控制不住。
桑亚眼见罗伯特离开,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他走到吧台旁边,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这只招蜂引蝶的雄虫:“你昨天怎么走得那么快,还没到点就下班了?”
游阙不便多说:“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桑亚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眼神暗了暗:“走,跟我上楼。”
游阙闻言淡淡挑眉:“你的精神力又暴乱了?”
不像啊。
桑亚却一言不发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转身背对着游阙。只见他将银灰色的高马尾捋到一侧,后背的衬衫处有几道淡淡的血痕,原来是昨天摔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被花瓶碎片割伤了。
桑亚回头看向游阙,侧脸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清冷锋利。他纤长的睫毛微垂,眼尾上翘,偏偏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帮我上药,来吗?”
第179章 亲一亲
游阙最后拎着一个药箱和桑亚上楼了,斐文他们看见这一幕也没问,只是双手抱臂站在旁边笑得玩味,仿佛早就默认他们两个有了什么不可见虫的事。
桑亚的后背惨不忍睹,再多几道疤似乎也无伤大雅,毕竟身体强壮的军雌不会在意这种小伤,但他偏偏要把游阙引到房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再次来到楼上的卧房,相比上次兵荒马乱的场景,里面已经重新收拾整齐了。游阙单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药箱站在门口,见桑亚已经坐在床边解起了衣扣,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头疼。
游阙轻轻踢开房门进屋,又反手关上门:“你后背有伤,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桑亚闻言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一抬眼就见游阙不赞成地看着自己,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他偏头收回视线,将身上的衬衫褪了下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桑亚不想被虫看见后背的伤疤,更不想被游阙看见,不过这几道伤确实难处理,昨天洗澡的时候没注意泡了水,一直愈合不了。
看一眼也是看,看两眼也是看,他在游阙面前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游阙走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拨开桑亚后背的头发,待看见那两道狰狞的陈年旧伤时微微一顿。他有心想问,却又觉得桑亚一定不会说,于是只检查了一下昨天被花瓶碎片割破的新伤。
游阙皱眉:“割的有些深,还是去医院缝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