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调的光源从他毛茸茸的发间透过来,仿佛给他添了一层光晕。

他闭着眼睛,神色温柔平静。

像是一幅圣母像。

戚守麟慢慢移动上去,他们的面庞凑得很近,连呼吸好像都交融成一股暖流。

只不过,他们终究没有接吻。

二十九

长久养成的生物钟,让池焱于清晨睁开眼睛,想抓住本该盖身上的外衣迅速穿上。

可是却抓住了一个重量明显不符合的东西蓬松、柔软的蚕丝鹅绒被。

不仅如此,他也没有睡在地上,而是睡在……床上。再环顾四周,这不就是,不就是……

戚守麟从卧室配套的洗手间里出来,看见池焱坐在床上,手里攥着被子,顶着一头乱毛发愣。

他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换衣服,但眼睛就是盯着池焱不放。池焱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目光正撞上从容扣着衬衫扣子的戚守麟。

白衬衫一点一点把那富有侵略性的躯体掩饰成文质彬彬的挺拔模样。池焱若有所思,也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倒还穿着衣服,不过早就胸怀大敞,穿着和没穿没什么两样。

“我……我怎么在这儿?”池焱看着自己胸膛上明显的痕迹,两个乳头虽然仍在乳晕的包裹之中,但总像还留有麻痒的感觉。

“你都不记得了?”戚守麟一挑眉,“我喝醉了,你说要照顾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