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如果连套子都没用的话,那种被迫接受精液的感觉……才达成了真正的「侵犯」。

而现在,戚守麟充其量只不过是因为新鲜感在玩弄他罢了。

池焱没有什么长处,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社会上常常用来定义β们的一些词语罢了。比如他很能忍耐,且算得上有毅力。

池焱穿好衣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自我调节道:没关系,现在我不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吗?没有什么改变,我还是我。

他回到客厅里环视了一周,决定睡在沙发上。布艺沙发软硬适中,甚至比他的床都舒服多了。

池焱囫囵把浴袍盖在自己身上,调了个闹钟,蜷缩着再次进入了梦乡。

“先生,早安。”“嗯,早。”戚守麟正对着镜子,用刮胡刀剃去棱角分明的下颌上绵密的泡沫和微青的胡茬。

“池先生很早就走啦。”邱姨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说是还要赶着去上班,就不能跟您当面告辞了。”

戚守麟拿了毛巾擦净下颌上的泡沫,又抹了点发蜡,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我知道。”

干什么不行,跑得最快。

不过也无伤大雅。

戚守麟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饭,邱姨依旧立在一旁:“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平日里这个时候戚守麟应该神情严肃,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在想着工作的事情了。“是吗?大概是今天的咖啡煮得很好。”

邱姨依旧报以微笑,心想:请您先喝一口以后再说这句话吧。

戚守麟向来都不亏待床伴。没几天吴秘书就给池焱打电话向他要银行账号,池焱正犹豫着给不给,吴秘书很直接地消除了他的顾虑:“这样你们两不相欠,是最好的。”

池焱心一横,把账号给了他。

与其说抛弃是「卖」的羞耻心,不如说是「两不相欠」说服了他。大不了这钱他一分不动地退还给戚守麟,只希望他的新鲜感快点过去。

然而戚守麟依旧是这样温水煮青蛙似地煎熬着池焱既不会很狂热,也不见得要放手。

有时候他忙起来,不一定要叫人去到家里做爱。但是面总是要见上一见的,出入高级餐厅更是家常便饭。

搞得池焱推了好几次小组活动,大家都打趣他是不是谈了对象,干嘛不带出来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