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他安静地蜷缩在角落,像一只被关进展示箱的幼兽。
头顶的冷光灯将玻璃照得透亮,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倒影无数个苍白的、沉默的影子,和他一起等待时间流逝。
第一次测试,他完美地度过了三小时。
“他的生理指标太稳定了。”研究员敲着监控屏,图上陆临岐的心率稳定如同复制粘贴,“面对窒息测试都毫无波动这有些严重了。”
“缺乏恐惧反应导致风险预判能力下降,需要植入指定应激源。”
他的表现太“完美”,过于冷静也是一种不可控,于是,他们决定给他制造一个“弱点”。
九岁那年,陆临岐被带进一间密闭的白色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狗吠声骤然炸开尖锐得像是雷声在耳边劈落。腐肉的血腥味混着狂犬恶臭的涎水,在封闭的空间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气味。监控画面里,他的眼泪无声滑落,他张开嘴,露出红色的舌尖和可爱的犬齿,又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
“小七。”
实验结束时,有人推门而入。
那几只狂犬病发作的狗已经被房间释放的气体麻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皮毛上沾满血迹。陆临歧躺在它们中间,睫毛带血,小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血珠顺着白皙的小腿滚落。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在白大褂上留下一串暗红的指痕。
那人弯腰将他抱起来,而他无意识地环住对方的脖子,将脸埋进肩窝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依赖”。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