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要追溯到很小的时候。他被一双大手举起,男人脸上的胡茬剐蹭到脸,幼嫩的肌肤被粗粝的胡渣磨得生疼,他本能地扬起手,“啪”地一声脆响,扇在对方脸上。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一场游戏。每次见面,那人都会带着玩味的笑容凑近,在距离他脸颊几毫米处停下,像在进行一场残酷的仪式。

看似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可拒绝的代价,是更过分的行为。

于是每一次,陆临歧都会微微仰起那张精致的脸,睫毛轻颤着,用最轻的力度完成这个“贴面礼”,小心翼翼的像即将贴上刀刃。

有时对方会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故意用胡茬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来回磨蹭。直到那片瓷白的肌肤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男人才会心满意足地松手,用手掌摩挲他的侧脸。

“我们小七的脸,怎么跟小花猫似的?”

他的手掐紧了座椅,直到急促的电话铃把他从回忆里唤醒。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从回忆里拽出。

陆临歧垂眼,屏幕上跳动着“沈俞文”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冷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