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临歧正在市区别墅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他刚醒,黑发凌乱地翘着,懒洋洋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系统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趁机刷恶感了,这是难得的机会。”
“你们不是不考虑考绩效吗?”
手机被主人“啪”地扔进被褥里,陆临歧伸了个懒腰,今天陆知夏也不在家,他不想跟任何目标打交道。
转念一想,他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哥哥,早餐在保温柜里。”陆知夏的声音轻柔地传过来,不过背景音有些嘈杂。
“你在家安监控了?”
陆临歧嗤笑一声,懒得拆穿对方那种病态的窥私欲反正他迟早要离开这里。
“……没有。”
他懒得听对方鬼扯,换了个问法:
“你在哪儿?”
“在去公司的路上,”陆知夏的语速稍微加快,“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立马回去……”
“不是,”陆临歧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单,“你一会能偷偷开摄像头吗?我想看你们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叹气声。
“你去我房间,”陆知夏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带着某种隐秘的兴奋,“书柜第二排有个钥匙,用钥匙打开书房可以看到办公室的画面。”
电话被挂断,陆知夏的屏幕上,赫然是卧室的画面:床上的人穿着松垮的睡衣趴在床上,胳膊撑在枕头上,好看的蝴蝶骨撑起薄薄的衣料,身材优越,尤其是肩胛骨往下,顺着脊背到腰间那道引人遐想的曲线,让陆知夏有些心猿意马。
“到了。”司机看他久久不下车,提醒道。
陆临歧懒得检查卧室,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下了床,他推开陆知夏的房门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这是他喜欢的牌子。
陆临歧拿起钥匙,打开了书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屋内是好几个显示屏,就像监控室一样,每个画面都清晰得可怕:公司会议室,周修远的办公室,自己和陆知夏租的房子,恐怖的是,随着陆临歧推门而入,其中一个显示屏突然切换,画面里赫然是他自己站在书房门口的身影。
陆临歧“嘶”了一声,他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
系统试探道:“监控室大爷?”
“不是,蝙蝠侠的管家。”
不过,这间房的画面也被尽职尽责地传到另一个人的手机上陆知夏失望地看陆临歧走到屏幕前,摸着下巴好奇地探身,就像一只骄傲的猫遇见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没有半分畏怯。
最后,男人自然地坐在几个屏幕前,拿起桌面的耳机戴上,瓷白的肤色被屏幕的冷光渲染,看起来更冷淡不近人情了。
没有惊慌,没有厌恶,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陆知夏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忽然有些后悔撤掉书房那面墙的照片了。那里原本贴满了陆临歧的日常:他喝咖啡时微微蹙起的眉头、他靠在沙发上懒散翻书的模样、甚至是他睡梦中无意识蜷缩的手指……如果那些还在,陆临歧推门而入的瞬间,会不会终于露出一点动摇的表情?
可惜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随即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陆临歧害怕?厌恶?还是……怜悯?
可那个人从来不会如他所愿。
陆知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每当在人心中的形象似乎还有点挽回余地的时候,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病态神经质的一面,如果陆临歧展现出不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