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丧失的时候,这边一片混乱,有人踹开了大门,李腾怒气冲冲地进来,扯断那些束缚带,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抱在怀里,用外套盖住他的脑袋。
“怎么能在你面前说这么脏的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压抑着心中的暴怒,掌心死死捂住陆临歧的耳朵,径直把人带离了那片混乱。
花洒的水温适中,可男人粗粝的掌心却将小/腹搓得通红。那图案顽固地残留着,怎么都洗不掉。
“有酒精吗?用那个洗。” 陆临歧忽然开口。
他浑身湿透,发梢滴着水,却比李腾显得冷静得多对方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了,所以他没计较那只手弄疼自己的事。
“不要让任何人碰你。” 李腾的额头抵在他腹部,“用我教你的方式……杀了动你的人。”
除了上次被秦骁绑在坚硬的手术台,陆临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胃疼”过了,他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身体轻的像空筏,在海浪上摇摆。
“醒了?”
他有些痛恨自己这个世界的年龄设定十八岁的躯体年轻又嗜睡,微凉的皮肤被人弄得发烫都醒不过来。
陆临歧评估着自己的力道,忽然,一声低沉的呼噜声响起,像野兽吞咽猎物的动静。
他的身/体骤然僵住。
“等一下...”
难得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陆临歧连抽搐的小腿也顾不上,撑着床单就往后退。
“别怕啊,只不过换了个形象而已。”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触感,卧室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陆临歧伸手只感觉穿过一片雾气,除了身上黏腻的感觉,没有任何重量
直到他接触到皮毛一样的东西。
比人类的毛发粗粝,能感受到随着肌肉在起伏,陆临歧张开嘴却发出不了任何声音,漂亮的凤眼在不速之客的眼里亮晶晶的。
“呼...嗬...”
像狗又像狼一样的声音近在咫尺,爪尖划过小腿留下白痕,陆临歧退的太猛,后脑撞到床头发出一声闷响,鼻子一酸。
“笨。”
来人叹了口气,在黑暗中轮廓又变回人形,伸手把他从角落捞回来,揉了揉撞疼的地方,陆临歧的发丝冰凉柔顺,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由于太过害怕,陆临歧身体肌肉极度紧绷,男人怕弄伤他,不再用狗吓他,一下下拍着他的背问:
“别哭了,眼睛痛不痛。”
回应他的是一道寒光尖锐的手术刀扎进喉咙,陆临歧的手还在颤抖,使出的力道大的可怕,扎进去后能听见让人牙酸的骨裂声。
男人的声带震动了下,却只能发出破风琴般的噪声。
没有血从伤口喷出,陆临歧彻底绝望了,身体脱力地倒下,被粗壮的胳膊接住。
下一秒,人类面孔又变成了野兽,他痛苦地呜咽一声,捂住眼睛扭头,逃避般地蜷缩身体。
长长的吻部吐出湿热气息,把他偏长的发尾弄得潮湿,贴在瓷白后颈,畜生的液体分泌的又快又多,每滴落一滴高温的液体,这具陷入恐慌的躯体就会颤.抖一下。
卧室再也听不见一句对话,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似乎掺杂着哽/咽,还有频/率更快的,不似人类的喘/息声。
“呜...”
当那东西开始从喉咙咕噜噜试图叫出声时,陆临歧再也受不了地环抱住来客:
“别叫了...求你。”
他漂亮的眉头紧锁着,薄薄的眼皮因为哭太久有些肿起,长睫急促地颤抖,呼吸轻的像随时都会停止。
“我错了...”
陆临歧道歉出口后,黑暗里的“生物”又改变了姿态,愉悦地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