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陆临岐突然暴起。他一把扣住“谢铮”的手腕,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将人狠狠掼在栏杆上。“砰”的一声闷响,“谢铮”的胸口撞上金属围栏,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记扫腿踢中支撑腿。从远处看,他的上半身已经完全悬空在阳台外。
“卧槽!!”
谢铮爆出一句粗口。
熟悉的粗口让陆临岐动作一顿。他揪着对方衣领将人拽回来时,真正的谢铮已经吓得腿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瞪着他:
“不就是调戏了你几句吗?你要杀了我啊?”
阳台上,陆临岐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谢铮。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夜色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谢铮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的记忆有断片……这位高大的男人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两步,受过伤的地方一阵幻痛。
“刚才……发生了什么?”谢铮揉着发疼的胸口,“我就记得去上了个厕所。”
“真的吗?”
陆临歧靠近一步,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虹膜在远处霓虹的映照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显得妖异而蛊惑。
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谢铮的额头上,声音低缓,带着几分审视:
“你失去意识之前……在想什么?”
谢铮喉结微动,下颌绷紧了一瞬。
他心虚地移开目光
总不能说他在想“女神你给我一次”吧!
空气凝滞了两秒,他忽然破罐子破摔,一把抓住陆临歧的手腕。那只手在夜色下白得晃眼,掌心微凉,却莫名灼人。他拽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深吸一口气,直接坦白:
“在想你。”
第一句说得理直气壮,可第二句却莫名泄了气
“我很喜欢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陆临歧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眉头微蹙,像是在看一个突发性神经病。
谢铮被他盯得耳根发烫,立刻改口:
“算了,刚刚那句当我没说,答案是在想你……”
陆临歧更困惑了,偏了偏脑袋,刚要开口
“临歧。”
季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儿,手里攥着一条浅灰色绒毯,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大步走近。
谢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季凛手臂一展,绒毯像变戏法似的把陆临歧整个人裹住,随即单手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往屋里带。
“你感冒刚好,别吹风了。”季凛语气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我去给你拿药。”
谢铮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陆临歧被半搂半抱地带走,甚至没来得及反驳一句。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他才猛地回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
……草,他刚刚是不是被截胡了?
陆临歧感受到失温,裹紧毯子倒在沙发上。
“我有点担心明天的比赛了,”他在心里问系统,“如果那个老东西比赛时夺舍队友怎么办?”
实际上,赛程开幕式让他们打了比较强劲的DFG,第二场贴心地安排了一个并不高水准的战(mGgm)队YH,他们的训练赛越打越好,可能有对陆临歧指挥认可的原因。
他想着想着,头开始阵痛,季凛拿完充好电的暖手宝回来时,发现陆临歧裹住毯子难受地蜷在沙发,长腿落在地上,额头抵着沙发缝缘,好像在往里面钻一样。
“要喝止痛药吗?”
陆临歧的头越来越痛了,鼻子也有些塞气,他被人哄着翻身,刘海缓缓滑落,露出水淋淋的眼睛
就在这一阵,他又挤出很多生理性眼泪,白皙的脸被粗糙的沙发面摩擦出好些红印,泪水还在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