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舍不得弄脏,现在他把满身泥水的小狗紧紧抱在怀里,什么都顾不得了。
江小樵看到他手上还牵着一条品种相似的小狗,又眼尖地发现牵狗的绳子和自己刚从这只小狗身上拆下来的是同一款,便立刻意识到自己把纪家的小狗误伤了。
“那个,对不起啊纪寻,我不知道这是你家的狗。”
江小樵被父母提点过,纪家的人能巴结则巴结,不能巴结也不要去轻易招惹。他是这群小孩的老大,老大都认怂道歉了,另外几个小孩自然也不敢再对小狗怎么样。
纪小寻抱着受伤的小狗,对他的道歉置若罔闻,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江小樵怕这个小少爷回去告状,便打算靠近一些再道歉一次。
哪知江小酩立刻挡在他的眼前,这个平时任他欺负的小瘦子弟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冲他说了一句:“如果这只狗不是纪家的,你们是不是就要把它踢死?!就跟你妈妈摔死小猫一样!”
“你他妈说什么呢?!”江小樵还是头一回被这个小三岁的弟弟吼了,火立刻蹿起来了:“你哪来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你皮痒了是不是?!”一边说,一边仰起下巴用食指挑衅地去戳江酩的肩膀。
哪知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江酩忽然掐住他的食指,反手一扭,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声脆响,还有江小樵迟钝了一秒才爆发的痛呼声。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的。”江小酩冷冷地吐字:“你只是怕小寻的爸爸妈妈会追究你的责任,到时候你会挨骂甚至挨打,如果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你一定会用这双手把它虐死为止。”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江樵的痛呼声又高了一个调。
江小酩心中积压数年的愤怒在此刻忽然爆发得淋漓尽致,他满脑子都是赵晴和江樵对母亲步步紧逼的丑恶嘴脸,还有两年前,赵晴将那只小猫摔到水泥地时,江小樵在一旁冷漠嘲讽甚至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如果可以,他真想暴打这个所谓的哥哥一顿,可惜他还要顾着母亲,他虽然会几分巧劲,可还没到可以把对方手指直接掰断的地步,在勉强泄愤之后便松了手。
手一松开,江樵就龇牙咧嘴地嗷嗷叫骂。可江小酩丝毫没把他的气急败坏放在眼里。
他转身,从纪小寻手里接过绳子,抬手摸了摸小煤球的头顶,顺便摘下一个泥块后说:先把小狗抱回去找兽医看看。”
小煤球躺在小主人怀里呜咽,呼吸明显很急促。纪小寻安抚了好久都没有改善。他听小酩哥哥的话站起来,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将小狗小心地移交到江小酩手中,而后一个人走到江小樵面前,对方还捂着右手食指喊疼,见到这个小少爷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己,下意识还是想认怂道歉,可纪少爷没给他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的机会他抬手,狠狠的将江小樵一推,对方不妨他有这个动作,直接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的水坑里,溅起来的泥水把他的头发和裤子都滚了一遍。
另外几个小孩都惊呆了,他们的父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商,同在一个阶层,多少也耳闻过纪家小少爷如何的有礼貌有教养。
他眼前这个举动完全是要崩人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