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身份证件,此后她便没有同陈仲衡和陈静芬联系过,二人都以为她回了英国,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仲衡半年前只买了两份意外保险。”
“根据入境处和社工之家反馈的信息来看,周静娴并没有回英国,而是住到了谭思乐家中,”季思福将一张社工学位复印件贴到白板上,“在社工同谭思乐的帮助下,周静娴去看了心理医生,抑郁症也得到有效控制,并且顺利读完城市大学的晚间学位课程,今年3月,她正式注册成为一名社工,致力于帮助社会边缘人士。”
“哇,周静娴其实好上进好努力,如果不是遭此横祸,她一定会有精彩的人生。”大嘉叹息道。
钟子晴点点头,“周静娴为何遇害,我们还不得而知,但陈仲衡同陈静芬都声称,他们在石硖尾公园散步,意外发现了尸体。二人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但在陈仲衡发现碎尸身上的胎记后,他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因为陈仲衡家住闹市区,在家中碎尸很容易被邻居察觉,他逼迫陈静芬将尸体运回村屋。因为周静娴幼时曾做过阑尾炎手术,为避免被警方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陈仲衡用锯子割下了周静娴的腹部以及手掌,同时说服陈静芬砍下一根手指混进碎尸里,再由陈静芬将碎尸扔在孚美新邨楼下,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仲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陈仲衡妄想利用两个女儿的血型和DNA一致,偷龙转凤,骗取保险金,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大嘉若有所思地点点,“等等,陈仲衡为何要骗取保险金,他有物业,况且牙医收入应当不低,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钱的人。”
钟子晴将笔录翻到最后一页,“这就要提到陈仲衡的私人爱好过海赌-博,他名下的物业同牙医执照,都在今年初通过叠-码-仔抵押给财务公司。如果不能尽快还上钱,财务公司不仅会接管他的物业,同时会将他投诉至医务委员会。届时,陈仲衡不仅会失去住所,还会因专业失当罪被医务委员会停牌,他将彻底失去收入来源,所以陈仲衡非常需要这笔钱。”
“法医科因尚未结案,无法开具死亡证明,陈仲衡害怕东窗事发,便在陈静芬杯中下了安眠药,将她迷晕后,绑在村屋里,砍下了陈静芬十根手指。”
“不受他控制的女儿被碎尸,听他话的女儿被剁手,禽-兽!”许学礼咬牙切齿地咒骂后,转头问身后的两名下属,“大嘉、细嘉,法医科同法证部的情况怎么样?”
大嘉将两份化验结果递给许学礼,“法医科同法证部实地勘察后得出的结论同两份笔录吻合,石硖尾公园是陈氏父女发现周静娴尸体的现场,村屋的卫生间是分尸场所,至于陈仲衡使用的碎尸工具,则藏在了诊所内,同时还在陈仲衡的车后备箱里化验到了周静娴的血迹,他的轿车应当是运尸工具。”
“不过这四个地点都没有找到周静娴的头部以及小腿。”细嘉补充道。
“看来只有找出真凶,才知道周静娴剩下的器官被扔去了哪里。”钟子晴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开始下一步行动。
“哇,你们组好勤力,”B组梁sir突然从窗户上探头进来,“头先报案室通知我查偷车案,我早饭都未食就赶来警署,结果你们竟然比我还早到,许sir,我压力好大。”
“梁sir,好明显我们不是早开工,而是通宵啊!”许学礼啪地关上了朝向走廊的窗。
梁君彦站在窗外,回想着许学礼脸上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摇了摇头,许sir真是可敬,为了破案,竟然牺牲睡眠时间,看来年底的优秀督察奖要换他来领。
“既然陈静芬同陈仲衡都没有作案可能,那周静娴的男友谭思乐便有很大嫌疑。”钟子晴分析道,毕竟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结果,剩下的便是真相,或许同周静娴住在一起的谭思乐就是通灵感应中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