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糊涂了,无凭无据就抓人?”大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没听到阿杰的话?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讲这句话,”钟子晴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阿杰的作案工具捡起来,“我怀疑这把铁锹就是凶器。”
大嘉瞪大双眼,指着阿杰,“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你也信?”
“阿sir,阿杰只是间歇性精神病,不是精神病!”金婆用手中的拐杖将地面杵得震天响。
“Sorry啊,金婆,sorry啊,阿杰。”大嘉忙低头道歉,随即扭头对钟子晴说,“我们两人一车还不能将廖凤仙带回警署?”
“师父被救护车拉走,我没有驾照,谁开车?”钟子晴故意踩住周嘉伦未受伤的右脚,“靠大嘉sir你单腿开车回警署啊?”
周嘉伦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却笑得见眉不见眼,“子晴,原来你也有弱点啊。”
钟子晴气得闭上眼,不想看没心没肺的同僚。
等她18岁生日一过就去申领驾照,决不能给大嘉第二次机会嘲笑她。
……
第二日,许学礼知道子晴挂住季思福伤情,早晨8点便开车将她送到伊利沙伯医院,而他则负责去接细嘉出院。
谁知子晴到了住院部,竟看见一早没了踪影的林礼娥站在病房外。
“季思福,人没死吧?”林礼娥提着保温桶推门而入,“没死就起来饮汤。”
季思福难得有机会将公事同家事齐齐放下,他原本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后,又惊又喜,挣扎着就要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左手的扎着吊针,疼得龇牙咧嘴,“礼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肯原谅我了?”
“躺着,还嫌死得不够快啊?”林礼娥没好气地将季思福按回病床,又从床边柜子里翻出折叠桌搭好,“是许sir打电话告诉我,你替子晴挨了一棍,人情大过天,我不得不来。”
子晴还未构思好如何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娥姐,竟然被许sir捷足先登,看来上司并没有平时表现得情商低。
季思福看着嘴硬心软的林礼娥,笑呵呵道:“我发现子晴是你同良朋的女儿,不知有多欢喜。我从前同良朋是并肩作战的黄金拍档,今后同子晴就是生死与共的严师高徒。”
“没事讲死做什么?”林礼娥嘭地将保温桶放到折叠桌上,“你害死良朋不够,还要害死子晴?”
季思福连拍三下嘴,改口道:“珠联璧合的严师高徒。”
“严师高徒?倒是会替自己贴金!良朋的事,我记在心里,等你退休之后再算账!”林礼娥哼了一声,将保温桶打开,倒出一碗香喷喷的汤,“猪肝瘦肉滚枸杞,滋阴养血,对你伤口恢复有帮助。”
季思福不顾高温,将汤一饮而尽,“哇,娥姐,多谢你哦,十几年过去还记得我的口味。”
“自作多情,这汤不是我煲的,街市随意买的,里面全是地沟油,”林礼娥走到病房门口,顿住脚,“这次替子晴挡一棍,多谢你。”
说完,娥姐拉开门走了出去,同门外偷听的子晴大眼瞪小眼,“以后跟着季思福好好学,他是个好师父。”
“知道啦,娥姐。”钟子晴做贼心虚地点点头。
季思福看着天花板,如释重负,良朋,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