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钟,听说你钟意拿铁,请你饮啊。能不能教我你那招飞踢啊?”更夸张的是,竟然有陌生面孔的新扎师妹主动将一看就不是饭堂出品的贵价拿铁塞到钟子晴手里,还当场模仿起她昨晚的招牌动作凌空飞踢。
一路寒暄下来,钟子晴脸笑得发僵,20分钟后,她才捧着一堆“应援物资”逃离掉大型“追星现场”,大屋里,大嘉同细嘉正在打扫卫生。
钟子晴从杂物柜里翻出一个高颈玻璃花瓶,接上半瓶水后,将刚刚收到的一束姜花解开插上。数颗花苞头并头紧紧地贴在一起,像是一把被染成白色的子弹,同警署极为相衬。
“喂,你迟到就是去买花吗?”大嘉将抹布搭到肩上,凑到花瓶前,猛吸了一口,“赞啊!我钟意这个味,清新淡雅,和我好像。”
钟子晴:……
“当然不是啦,这束姜花是一楼师妹送的,”钟子晴将花瓶摆到窗台上,满意地拍拍手,“头先在楼下,个个当我是珍稀动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逃回来。”
大嘉一把揽过钟子晴,“想来还真是奇怪,我们还没来得及宣扬你美救英雄的故事,警署却人尽皆知,仿佛昨晚他们个个都在现场做目击证人一样。”
“好明显啦,”细嘉凑过来,
用拖把将大嘉搭在子晴肩上的手挑开,“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子晴,那肯定是廖沙展!”
“廖sir呢,怎么不见他人?他不改结案报告吗?”钟子晴此时才想起,进入警署这么久,都没看到日日在A组怼天怼地的廖伟峰。
大嘉没好气地说:“他最好以后都别来,写什么结案报告,一定会吞掉你的功劳,真是没天理。”他可没忘记前几日被廖伟峰折磨的痛苦。
“天理是什么?学堂第一课就有教,是凶手可以绳之以法,是伤者可以沉冤昭雪,能把刘海柏定罪,就是最大的天理,”钟子晴倒是想得开,“再说廖沙展未必会抢功劳,昨晚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早就被刘海柏刺伤了。”
“子晴说得对。”熟悉的男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循声望去,竟然是一日未见的上司许学礼。
“许sir!”三人眼前一亮,齐刷刷行礼。
“一天不见你们就激动成这样?”古里古怪,他同师父不过离开才一日,三名下属就像是经历了军训,乖巧又懂事。
许学礼推开督察办公室,又转头吩咐:“子晴,你进来,我有些话同你讲。”
“Yes,sir!”
赶在钟子晴进入里间前,大嘉小声提醒道:“小心点,搞不好,廖沙展在许sir面前告你黑状。”
进入里间后,许学礼将百叶窗的扇叶拉上,确认大嘉没在屋外偷听后,才缓缓开口:“廖沙展托我转告你,从今日起他不来重案组了,多谢你这些日子对他的忍耐。”
啊??钟子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信息。廖沙展变脸比翻书还快,短短一夜,竟然连说两次“多谢”。
望着下属吃惊神情,许学礼双手交叉在胸前,躺回座椅靠背,笑着说:“你想知道廖沙展为什么一直为难你?为什么廖沙展想将案子分给我们就分给我们,想进重案就进重案?”
“我不知哦。”钟子晴摇摇头,想从许学礼眼神中读出一丝线索。
许学礼迅速想好措辞,解释道:“简芹同李慧琼遇袭后,廖沙展将案情迅速上报,马sir正巧在马己仙峡道50号同一哥食饭,廖沙展后来的动作,其实都是一哥同马sir的意思。不过廖沙展的确有几分嫉妒,不,羡慕你。”
钟子晴双眼瞪得浑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包括故意干扰我们查案?”
许学礼摇摇头:“并不是干扰,只是看你在高压之下能否坚守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