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家?”
张文支支吾吾:“这、那……这是因为……”
林相声音如雷:“何况她是徐清圆,是徐固的女儿!”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怔住,呆呆看着他。
徐清圆抬眸,面白如雪,不禁望向林承。
林承厌恶地盯着她:“徐固一个叛国文人,罪名这么多年查不清,不就是靠晏清雨护着吗?要不是晏清雨挡着,她此时就应该在大牢……”
徐清圆轻声:“我爹身上罪名成疑,相公似乎不该让个人喜恶超过一国律法,为我爹定罪。”
林承没想到她会还嘴,当即冷笑一声:“好,我们不说叛国,且说风骨!徐固是天下第一大儒,南国时就名声显赫,但是他做了什么?大魏初建,许多古籍遗失,朝廷三请四聘,求他出山。他守着云州那小破山,不离开一步。
“这样的人,称什么大儒?南国灭了,心中便再无国无民,只有他自己那小家,在山上养孩子……还是一个女儿!这能养出什么?事实证明,我并未说错,他一身学问,不肯施教于民,故步自封,对大魏毫无建树……”
徐清圆袖中手指掐住手心,打断:“焉说我爹对大魏毫无建树?”
她忍耐地、颤抖地,眼中泪不能落,心中怒不能出。她要为她爹辩驳,她要反对林相,她要让世人不小瞧她爹,不污蔑她爹――
徐清圆从林斯年身后走出,步步上前,衣袂若飞,声音抬高:“我一身学问,承我爹所学。送女入长安……我本就是我爹给长安最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