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没人在意我,我只能想到你。”
她闭了目,颤一颤后,睁目看着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在离开甘州前,你是否与晏郎君有过约定,是否你要承晏郎君的情,晏郎君让你保护我,避免我受伤?!”
韦浮淡淡道:“凭什么不是我自主要护你,而是晏清雨要求我护你,我才护你呢?”
徐清圆声音抬高:“因为这天下,除了我父母,只有晏郎君这样爱我!”
她从自己话中获得勇气、力量。
闪烁的流光让她镇定下来,让她与韦浮对峙:“只有晏郎君的爱,广袤、宽和、无求、包容。只有他会爱我。”
韦浮唇角蓦地绷起,怒意在眼中一瞬溅出。他很想反驳,可他偏偏无法反驳。
他盯着徐清圆的眼睛,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厌恶――他在晏清雨身上,看到一样清澄明澈的目光。
多么荒唐。
这世上的曲直黑白模糊不清,正义与纯粹混沌一起,大家都在浑浑噩噩。从天历二十二年走出来的人,为什么仍有这样干净的眼睛?
为什么太子羡如此。
为什么徐清圆也不怨怼。
韦浮低头沉默半晌,重新平静下去。他幽静地看着她笑:“是,晏清雨让我不要害你卷入风波。我努力了啊,我应承他了,我确实保护你,不让你波及其中……所以露珠儿,今夜你就不该来找我,你就不该问我任何问题。”
徐清圆:“你为什么答应他?交换条件是什么?他答应帮你做什么事了,对不对?”
韦浮轻笑。
他冷淡:“无可奉告。”
徐清圆:“……你若是真的杀人凶手,我便更想不明白。我想不出你的动机,与你的目的。你莫非以为凭借这样的事就能扳倒林相?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像那么不冷静的人。”
韦浮:“哦?我不是吗?”
不谈晏倾,不谈道义,他重新游刃有余,似笑非笑。
他甚至诱惑徐清圆:“觉得我是凶手,那就想办法将我绳之以法。可惜只有你觉得我是凶手,你没有证据,长安也没人听你的。
“师妹,露珠儿,你不是官身,没有参加那女科,还是有点限制住了你的聪明,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