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道理,然而他少有地赌气,心想他凭什么告诉她。
他也许正是因为以前待她太宽容,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晏倾微笑:“对,我正是冷情薄情之人,徐娘子才会大大方方地离京。”
徐清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他说完就扯下床帐上榻,不愿再搭理她。然而徐清圆快走两步,一把掀开床帏,黑暗中,她呼吸急促。
她声音仍压着:“我离开长安,自然有我的原因!如果不是、不是……”
晏倾:“如何?尚未编出理由吗?”
徐清圆:“我是在想怎么说!我离开长安,是因为我不能相信你……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你敢承认吗?”
晏倾蓦地抬眼向她看来。
黑暗中,他眼睛的寂静像深渊一样,又透着微弱的光。帐外的烛火星点般,衬得他而色更加苍白若鬼。
晏倾轻声:“我背着你做了什么?我不敢承认什么?”
话到跟前,徐清圆反而踟蹰。她恼自己心软,恼自己仍怕伤了他。
徐清圆目光游走一息,落到他脸上时,只斩钉截铁提了一件事:“你的老师左明,大理寺正卿,他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晏倾:“什么意思?”
徐清圆冷笑:“向大理寺告发我爹的信,你让我看过,字迹过于一笔一划,我们都猜是初初学字的人写的。后来我总是想不通,你晏少卿这么厉害,为什么在查我爹的案子上一直消极怠工,我看你根本就不想……”
晏倾语气平静:“你说这样的话,我不能认。徐清圆,你向我道歉。”
徐清圆被他看得一瑟缩,却又鼓起勇气。
她说下去:“反正我后来想通了,你查不出那封信的缘由,自然是因为那封信本就是从你们大理寺内部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想查,还是不敢查。你带我去拜访你老师,他三岁孙女小腰的字,和那封信一模一样,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