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样挺拔的风貌,和月前完全不同。他说:“我刚从北衙回来,今日训练结束得晚。”
林承无言。
他可以对纨绔风流的儿子疾言厉色,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看似当真懂事长大的儿子。
林斯年打破这种尴尬:“爹有什么事,我可以替爹效劳。”
他看了眼林承手中的信,说道:“爹被勒令闭门思过,若再让人往外送信,阳奉阴违之举被御史察觉,恐怕爹不好向文武百官交代。不如爹把信给我,我明日去军中的路上,用别人的名义替爹送出这封信。”
林承眉目动了一下,这确实是他的忧虑。
林承说:“你那些狐朋狗友……”
林斯年笑了笑,眼神却始终冷:“只是借他们的名义,信还是我自己把关的。”
林承:“这封信,需要八百里加急,你有这样的人脉?”
林斯年道:“还成吧,试一试。我也想为爹分忧。”
林承考虑一二,将信给了儿子。林承看林斯年拱手后告别,心中浮起带着疑虑的欣慰:莫非经过徐清圆一事,林斯年终于长大了,终于正经了,可以为他分忧了?
林承望着林斯年逐渐走入竹林的背影,突兀地说了一句:“若若找到了。”
他看到林斯年停了步子,僵站着未回头。
林承叹口气,难得对儿子和颜悦色:“韦江河来信,带来了若若的手书。若若说她受了点儿惊,身上却无碍,她跟着韦江河一起返回长安。
“她还告诉我,当晚被擒之事是她不小心,和你无关,让我不要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