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陶眠被楚流雪成功唤起,当然过程中避免不了采取一定的暴力手段。

总之两人此刻已经乘上马车。

车子滚滚前行,陶眠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散成一滩。

楚流雪拽着外衫,把人往上提了提。

“来都来了,就别闷闷不乐了。”

“??你是因为不知道薛瀚那个人有多变态,现在才笑得出来。”

楚流雪见过薛掌柜一两面,不多,印象里也是个儒雅风流的人,不过商人么,免不了透着一丝精明算计。

她是不愿与这样的人多接触,她怕自己的从钱到人被骗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然而陶眠却说这是他在漫长岁月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本来就没多少交际,唯一的朋友还是这么能盘算的,银票你在交友方便的眼光真是独具一格。”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薛府名义上只有一个,但薛瀚的宅子庄园可不少,人界称得上繁华的都城都有他的地盘。

这次他们要前往的就是其中一处。

楚流雪掀开马车的布帘,望着外面的浩大山庄,据陶眠说,整座山都被薛瀚买下来了,就为了在这里赏一种稀有的桂花。

楚流雪的目光依旧落在那高矮不一的灰瓦屋檐,疑道:“薛掌柜打理的不是你的家产么?你那么有钱?”

陶眠伏在小案之上,手指把玩着茶盘里的锦鲤摆件。

“薛瀚只是顺手帮我管那些个人界的铺子罢了,他的家底厚着呢。我想大多数应该在魔域吧,毕竟他是那里出身。”

“魔域?”楚流雪重复着他的话,“薛瀚竟然也是魔?”

“甚至是血脉很特别的魔,”陶眠回忆起初见时伤痕累累的小孩,“他身世复杂,我想他应该自己已经探寻过了。”

“你没帮他找过?”

“我说过,他是我的朋友,我信任他的能力。”

“就说你懒算了。”

“被你发现了。”

两人交谈之际,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庄园门口。

陶眠却一动不动。

“下车?”

楚流雪询问他的意思,陶眠迟疑着,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重新掀起来。

蓝衫玉冠的薛掌柜躬身进来。

陶眠恨不得把自己甩出马车,眼不见心不烦。

这回楚流雪总算知道仙人说薛掌柜变态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刚进马车,一道捆仙索就把陶眠五花大绑。

仙人几乎要跳起来。

“薛瀚!你又来这套!你你??这回的捆仙索怎么更结实了!”

“新鲜货,刚叫人从千灯楼唱回来的,”薛瀚施施然地坐在唯一空余的位子,抖了抖衣摆不存在的土。

“变态!你花那么多钱买这东西!”

“我有钱,乐意买。”

一开始薛瀚把仙人捆起来的时候,楚流雪尚有些无措。但她发现对方并没有下一步的威胁行为后,也是放下心来。

或许只是一位比较热情的朋友。

“我们不需要下马车么?”

她询问薛掌柜,完全把扭成虫子跟他求救的小陶仙人视作空气。

薛瀚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像个人的,他回话的语气很温和。

“今年人界闹了灾,天子体恤百姓,不许各州府花费民脂民膏,大办灯会。没了灯会便也无趣,不如我带你们到魔域戏玩一番。”

“魔域?”

这倒是在楚流雪的意料之外。

“怎么,你不想去?若是不愿,我们也可掉头回去。”

“不,”楚流雪摇摇头,“只是我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