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再好些,就带他去完成仪式。
万万没料到,元鹤走得如此仓促。
陶眠知道元鹤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他把偌大的棋盘落下,棋子摆好,只差最后一枚。
时机总是不打招呼地降临,错过一次,又不知要等多久。
那日陶眠给院中的一盆墨菊浇水,回房晚了些。
他一转身,只见七弟子站在屋门口,衣服穿得整齐,手中提着一只金丝线的芥子袋。
深更半夜,这套行头,陶眠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走了?”
“嗯,走了。”
陶眠把花盆放回原位,不是第一次送弟子离开了,最起码现在的他能够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再去送别,而不是被突如其来的离别打个措手不及。
掌心满是花土,有点脏,陶眠打算回屋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