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明显,楚随烟出神地盯着师父的背影,见他拧干手帕、转身,一双温和宁静的眼望过来,凉凉的、吸满了水的布料贴上他的额头。
“师父……”
楚随烟闭上眼睛,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凉意,这让他体内的燥火有些许缓解。
他用很低很模糊的声音说话,他说师父我会好好练剑。
本来很担忧徒弟病情的陶眠,听见他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不免失笑,以为徒弟病糊涂了。
“平时我也没怎么逼迫你们姐弟练剑吧,怎么连梦里都说这些……”
他只当作徒弟的梦话。
楚随烟无力地晃了下头,陶眠却没有留心,而是忙着把铜盆中的水倒掉。
很多事情不能论绝对的对错,只能说一步误,步步误。
机缘巧合,就不再有回头的余地了。
在陶眠和楚流雪日夜不舍的照料下,楚随烟的病症终于减轻。
算着徒弟每日昏睡的次数越来越少,陶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松一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