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碎裂,药汁洒了一地。
母亲从不责怪他,反而紧张他有没有受伤。
总是弯着笑眼的母亲,总是用善意和耐心对待每个人的母亲。
这样好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元行迟蓦然哭出声,所有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他懂得了死亡的意义,死亡就是再也等不来母亲叫一声“行迟”,没有了早安午安晚安。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推着他向前走的父母。如今残缺了半边。
元行迟的哭声让元日微微动容,但此时的他根本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绪,更是无力去安慰儿子。
陶眠把元行迟单薄的肩膀揽住,拍拍他的后背,给他依靠和支撑。
他就这样默默地陪伴着一大一小,直到日薄西山。
元行迟哭得累了,声音越来越弱,眼皮变得发沉。
陶眠把他送回房间,然后又回到了门口,和元日并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