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怎么只救下澡盆里的顾园,对于墙角要饭的我就送到别人之手呢。
陶眠“嗯”了一声,像无意义的呓语。
晚风一卷,数十朵海棠又缱绻地飘落。薛瀚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
这时陶眠却缓缓开口。
“薛瀚……我常常言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修行。
就像顾园会成为我的弟子,而你被薛家夫妇收养。”
薛瀚期待半晌,结果等来一句废话。
他举盏的手都有稍许停滞。
算了。
他当陶眠是醉了,不省人事。现在问他是谁都未必能说得上来,何况这么复杂高深的问题。
但陶眠又有下文。
他转着指尖的落花,思绪飘到天际。
他说做我陶眠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仙人的心是肉做的,仙人也会伤感悲戚、胡思乱想。
偶尔仙人就在想,到底是因为徒弟命苦找上了他,还是遇到他才变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