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暂时光,不论出自何种原因,陶眠待他是好的。

有时候沈泊舟都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把陶眠当作真正的师父。然而每当他兴起这样的念头,他又会无比痛恨陶眠。

为什么他的师兄师姐,不论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陶眠都一口答应了。

而到了他这里,他只是要活下来,陶眠都不肯松口。

这样两股极端的情绪拉扯着沈泊舟,让他痛苦,也叫他茫然。

他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煎熬,索性放弃摇摆,彻底堕落成一个不可救药的恶人。

反正不论他怎么做,陶眠待他,永远都比不上师兄师姐。

那他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陶眠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沈泊舟是魔,如果和人类的年龄相比,他或许不算年轻了。

但在千岁的仙人眼中,他依旧年轻。

仙人的眼底渐渐浮现了一丝哀伤。

“徒弟,”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承认沈泊舟的身份,“你还想要什么呢。

最后一块水生天早就在你的体内。它落在了一根树枝上,我把它取下,混在药里,让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