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在那条湍急的瀑布下倒立。就算他支撑不了多久,湿滑的石头让他一次次跌得头破血流,他仍要站在那里,倒着站。

陶眠始终记着这段话。

李风蝉的眼眸弯起,如新月破云。

她想起了在桐山派的经历,桐树林中挥剑的大长老,将宗门挡在身后的桐盛老祖,还有那些中途折返,和门派共进退的无名弟子。

“是啊。可惜我没他那么乐观,我知道,我早晚要死在那湍流之下。

但我立在那里,就是一种意义。”

不过李风蝉似乎不习惯这种煽情的氛围,她还为自己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