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来叫他起床的是沈泊舟,他不愿对自家徒弟发脾气。

可换了外人,就不一样了。

李昌化显然被陶眠不屑的口吻激怒了。他的面容抽动两下,一手按在剑柄,已是随时准备好狠狠教训这“新弟子”的姿态。

“看来新师弟还不懂我们桐山派的规矩,不如就让师兄我代劳,好好地教教你!”

“这位‘师兄’,”陶眠打了个哈欠,“那你小心点,别闪着老腰。”

李昌化已经被气昏了头,不顾掌门和长老尚在,拔剑攻向陶眠。

陶眠没有出手,他出了一脚。

这一脚,脚尖踢在沈泊舟的佩剑霜寒的剑鞘之底。霜寒从剑鞘中飞出,在半空中游走一圈,寒意凛冽。

或许是故意的,那剑堪堪擦过冒然冲上来的李昌化的鼻尖,让他顿时感觉半张脸要被冻僵。

霜寒带来的寒意是从人的骨子里面钻出来的。

如果说绣雪剑出鞘,是纷纷鹅羽漫布,月照一天雪,那么霜寒剑则是霜降绝行人,万物刹那萧瑟。前者的声势浩大目眩神迷,后者则令人通体如坠冰窟。

霜寒剑现身,连嘈杂的演武场都为之静寂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