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呢?”

王雱被沈括烦得没办法,只能给沈括画了张大饼:“大概是黄金国吧,遍地都是黄金,还有珍珠啊宝石啊香料啊什么的,一切宝贝应有尽有。”

沈括听得出了神,没再烦着王雱,一个人沉浸在王雱描绘的“黄金国”里头。少年人总有一颗冒险之心,哪怕不能亲自去体验,在想象里过把瘾也是好的。

沈括一路上都在构思关于“黄金国”的故事,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想象太空泛,决定接下来多往海边跑跑,好好了解一下船工们见识过的海上世界。

王雱怎么说来着,故事最要紧的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既让人觉得真实、有代入感,又让人能够体验现实中难以获得的爽感!

王雱不知道沈括的新作脑洞已经打开,他抱着一篓子海产回到家,兴冲冲地拿给他娘让他娘给做来吃,还夸口说:“这可是最新鲜的,出海的人刚回来我就买下啦!”

吴氏笑着拿去料理。

王安石可没吴氏那么好脾气,他板着脸问王雱坐船到哪儿去了。王雱老实回答:“到海边去了。”他说着又兴致勃勃给王安石说起码头上的见闻,“海边的船工们弄一口大锅,把菜夹着放下汤里去滚两下,烫熟了立刻能吃,又香又鲜,吃了身体还暖融融的!爹,要不我们也弄个小锅,冬天架在火炉子上烫菜吃!”

王安石不置可否:“就你想法多。”

王雱知道他爹在吃喝方面不讲究,也不磨着他弄。反正他想做小火炉和小火锅也不用他爹同意,他爹只要吃就好了。

当然,对于不懂得享受的王安石,王雱还是忍不住多给他安利几句:“我听人说有种吃法叫拨霞供,把新鲜的兔肉切成薄片,用调料腌制入味之后用筷子夹着放进汤锅里轻轻拨动几下,兔肉立刻会变幻出云霞的色泽,可漂亮了,听听这名字,多风雅啊!又好吃又好看,还好听!”他边说还边掏出小本本给王安石画了火炉子和火锅的模样。

王安石没理他。

不过几天之后,王雱发现家里多了个特制的小陶炉,上头摆这个同样是特制的小圆锅,与后世的火锅已经十分相近了。这是口里说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啊!

王雱蹬蹬蹬地跑到他爹身边,整个人往他爹身上一扑,美滋滋地直夸:“我爹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爹!”

王安石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训道:“马上要五岁了,别一天到晚这么闹腾。”

王雱重新扑上去,环着王安石的脖子不撒手,毛茸茸的脑袋还在王安石脖子旁蹭来蹭去。

吴氏熬好汤底走出来,看到王安石浑身僵直地被儿子挂身上瞎蹭,乐得不行。她这丈夫内心重情,只是嘴拙不善言辞,自小就不大与人亲近。有这么个儿子在,也算是能治治他这毛病了。

第二十五章

红泥小火炉, 喷香高汤底, 冬天吃火锅,舒服赛神仙!鄞县近海, 肉类大多以海味居多, 知道王雱馋羊肉,吴氏还特意去割了一斤, 用她那了得的刀工地给切成薄片。一家人蘸着姜末和自制酱料, 边涮边吃美滋滋。

王安石从不贪图享受,可一家人坐下美美地涮火锅还是让他吃得开怀。第二日上衙, 他难得地与郑主簿他们分享起涮火锅的乐趣来, 还把王雱那套拨霞供的说辞给搬了过来, 遗憾地说:“可惜冬天兔子难猎, 羊肉又贵, 不能常吃。”

郑主簿和武县尉都给王安石说馋了,回家便叫自己婆娘去和吴氏走“夫人外交”途径,问清楚火锅该怎么整。县里做火炉的和做铁锅的见县衙里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接二连三地跑来做同样的东西,免不了问起这特制的炉子和锅到底有什么妙用。

武县尉是个大嘴巴,当下便把火锅的事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火锅的吃法在县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