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变得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回家还能给大人们讲点小故事,成效让不少人眼热,旁敲侧推地问能不能把小孩也送去。

别的不说,偶尔能被王小状元亲自上启蒙课,那也是难得的好事啊!

过年时,王雱才正式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按照与韩琦商定的计划开始搞辽国的张孝杰。

之所以挑张孝杰,是因为辽国干的许多坏事都是张孝杰出主意,耶律乙辛去付诸实践。

这两个人祸害自己辽国就算了,时不时还要越境搞点事情祸害祸害大宋,王雱过去溜达一圈后就看这两人不太顺眼。

韩琦知道张孝杰干过什么之后,默许了王雱在大宋、辽国境内悄悄布网。

论起如何给人炒名声,王雱可是专业的,他还擅长如何在炒的时候埋下伏笔,回头抓住这些预留的把柄把对方坑得万劫不复!

要知道,这几年方洪手底下的商队到处渗透可不是白做的。

眼看要过年了,是时候把网收一收、送耶律洪基一份贺礼了。先拔掉张孝杰这爪牙,耶律乙辛应当会消停许多,宋辽关系也会更加友好!

王雱边谋划着辽国诸事边陪着家里人,转眼来到了新的一年。

就在开春的大祀筹备之初,韩琦再次请赵曙议定濮王赵允让的名分问题,这都要祭天了,总得把这事定下来才行。

这名分问题,说大算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其实就是关于赵曙称呼濮王为“皇伯”还是“皇考”的问题。

皇伯是指濮王算是官家的兄长,赵曙既然已经过继给官家,理应称濮王为“皇伯”。皇考的考字,就是考妣的考,考为父,妣为母;赵曙称濮王为“皇考”,就等于继续喊濮王当爹。

这次赵曙没再推辞,他一琢磨,濮王确实是他爹啊,于是和韩琦、欧阳修商量:要不就称皇考吧。

韩琦和欧阳修也没觉着有什么毛病,点头表示应该没问题。

结果这一次,赵曙和韩琦、欧阳修往朝中扔了个大炸弹。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

第二一二章 台谏上场

既然商量好了, 赵曙自然找来知制诰王珪让他帮忙拟旨。没想到赵曙刚表达这个意思, 王珪就表示这事他不能干, 态度之坚决, 与他从前的温和表现截然不同!

要知道王珪做事向来谨慎,从不落下话柄, 就连韩琦当初让他拟旨选立赵曙为皇子,王珪还要得和官家当面核实、让官家亲自下旨才拟诏。这种直截了当的拒绝, 对王珪而言是非常难得的。

到这一刻, 赵曙才意识到这事可能不那么容易。

赵曙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韩琦和欧阳修。

王珪见此情景, 更觉韩琦与欧阳修两人不仅挟建储之功左右圣意, 还想以追封新皇亲父之事继续挟恩独揽大权,再一次坚定地表示不会拟这诏书的决心,没再听他们说话、直接拂袖而去。

诏书没拟好,赵曙要称濮王赵允让为皇考的事却在朝中传开了。

濮王前几年已经故去, 赵曙一直以为他守孝为由拒绝朝廷的任命, 终孝之后才被立为皇子。即使如此,赵曙对皇子之位仍是十分抗拒,受封之日是被韩琦他们命人抬着入宫的。

如今人过继了,皇位继承了, 政事也处理得还不错, 照理说一切应该顺顺当当地继续下去才是。赵曙和韩琦他们突然来这一出, 可让不少人都炸开了:官家才刚故去一年,山陵刚修好不久, 新皇竟就要追封亲父、称亲父为皇考!

别说这只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只要这事定下来,濮王要不要立庙?濮王妃要不要封赐?太后当如何自处?

最重要的是,哪怕是百姓之家,也没有过继后还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