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王姝脸盲,她现在还记得的人脸不超过十个。

“我啊!”这莫名跟狗有点像的大男生指着自己,“羊驼!萧凛煜!啃了你稻秧!”

哦豁!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哦,是你啊。”虽然心里想的很残暴,社恐表现得愤怒只有一咪咪,“你怎么在这?”

“啊?我啊,”这男生挠了挠后脑勺,“我给学院打工来着。”

明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学姐啊,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萧凛煜这孩子估计有点自来熟,看不出王姝的尴尬。跟只金毛似的围着她打转,“我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

“没,有点忙。”王姝有点受不了当打大学生的热情,“太忙了,没看到。”

萧凛煜嘟了嘟嘴,放过了这个问题:“学姐一会儿去哪儿吃饭?一起去吃饭呗,我请。”

“不了不了,一会儿还有事儿。”社恐发作,别人靠太近她受不了。

“什么事?我帮你啊!”

“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毕竟我儿子啃了你的稻秧。子债父偿!”

年轻人不依不饶,王姝实在是躲不过。最后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拖去吃饭。

这孩子估计是吃鹦鹉长大的,话贼多,就没见过话这么密的人。吃个饭的功夫,他的嘴持续输出,感觉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王姝被念得头脑发昏,没办法,以三万的价格让他赔试验田。终于堵住了这小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