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他唇边漾开笑意,侧过头,语气淡淡,“十九分钟,她来了,你输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才注意到门口静静站着的虞缭,发出了一阵哄笑。

被岑池墨看着的那男人还低头看了眼时间,“操,正好十九分钟,就差一点儿!”

“早说了,你和岑哥赌什么,谁不知道岑哥的小保姆可听话了。”

“就是,愿赌服输啊,赶紧把这杯酒喝了!”

岑池墨懒懒眯着眼,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抬手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滚旁边去。”

其中一个脸色微变,还想撒娇,“岑少,我们才坐过来几分钟……”

被另外一人拉了一把,使了个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挪到了旁边。

岑池墨重新看向虞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虞缭迈步走了进去。

刚坐下,面前被岑池墨推来一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晃悠悠,折射开细碎光芒。

岑池墨勾着笑,“喝。”

“……我不能喝酒。”虞缭垂着乌黑长睫,轻声道,“你知道的。”

岑池墨唇边的笑意淡了。

他啧了声,慢了半拍想起来虞缭不喝酒的原因,刚要开口说算了。

刚打赌输了的那男人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怀着点报复心理,盯着虞缭笑嘻嘻道,“小保姆这么不给面子啊,这可是岑哥亲自倒的酒,怎么能不喝呢?”

“岑哥,可不是我挑拨离间,都说她最听你话,可怎么就是这一杯酒,都喝不了呢?”

虞缭抿着唇,静静看着岑池墨。

男人脸上的笑意敛起,镜片后的眼眸微眯,透着点捉摸不透。

在那人说完后,他嗤笑一声,似是笑骂,“关你屁事。”

可眸底沉了点戾。

有人切了歌,在女歌手的深情烟嗓中,岑池墨静默片刻,抬手拿起了那酒杯。

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液,话音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

“我家的缭缭,可是最听话了。”

岑池墨将杯子递到虞缭面前,从语调到笑意,都带着昭然若揭的恶劣,“缭缭为什么不喝呢?总不能还在惦记你那个喝了酒自杀的妈吧。”

他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周围一圈人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立刻,就有数道惊讶视线投向了虞缭。

虞缭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注视着岑池墨那张俊逸又恶劣的脸,沉默几秒,抬手接过了玻璃杯。

声音很轻,“你喝醉了。”

“……但说的没错。”

很想吃的小蛋糕、刚烤制出炉的动物小饼干,还有漂亮的小裙子。

虞缭过了最快乐的一个生日,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清晨,眼睁睁看着母亲喝完了杯中的酒,头也不回地跳入冰凉湖水。

岑夫人闻声赶来,目光厌恶又恼怒,厉声吩咐人将虞缭的母亲拉走。

视线一转,落在小脸苍白的虞缭身上,格外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高高在上又满是漠然。

“怪可怜的……年纪和小墨差不多,让她去给小墨当玩伴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

“小墨不喜欢,再赶出去。”

从八岁到了岑池墨身边,已经

“已经十七年了。”虞缭收拢手指,撩起长睫,看向岑池墨。

清冷眉眼间,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

有些怅然,又足够明亮。

明亮到,岑池墨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让他的心脏骤然重重一跳,下意识往前倾身,好像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要发生了。

“十七